男生就喜欢捉弄喜欢的nV生对吧?像小学那样对吧?此刻天空突然天真无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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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喜欢山吗?」我们回到民宿後,在隔壁的冰店买了冰bAng吃时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但我更喜欢海。而且我喜欢很多户外活动,朔溪、野营、冲浪什麽的。」
「为什麽?为什麽b较喜欢海?」
「因为我觉得山是更高的存在,b你等级还要高那样,它会看着你,你会变得虚心,会畏惧山的力量,但海跟你的地位是平等的,它会拥抱你、接纳你所有犯过的错,然後你就此就会得到重生。」
「很有浪漫的意味在。」我说,他笑了笑。
「而且我试过在海里面打手枪喔。」
「别闹了,我不想听!」
「好啦,那我先回去了。」他吃完冰bAng说,「记得喔,下次再见喔。」然後骑上车扬长而去。
我和朋友们当天搭了最後一班船回到东港,吃了晚餐後,就一路回台北。晚上,我收到他替我拍的照片,有些把我拍好丑,我跟他说他把我拍好丑,他只是贼贼地说不会,我就长这样。莫名令人想翻白眼。
这就是我认识阿布的过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纵使我知道咏学是个错误的男人,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还是持续到了十二月,期间我们去了宝藏岩逛过,也一起吃了几次晚餐,我依稀记得他说「晚餐是留给重要的人的一餐」这句话,然後经历他得诺罗病毒、交换喜欢的歌、彼此做过的梦後,十二月底,他与家人飞去日本跨年了。而阿布,和我仅是断断续续的联络。
十二月的某天清晨,我与咏学窝在被子里,那是一个还不需要盖到毛毯的清冷早晨,太yAn尚未升起,淡蓝水彩般的天空无瑕地透进窗户。我们直gg地并排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的圆灯,之前躺在正中央看的灯,和从不同位置看的感觉不同,这是当然的,我现在在左侧的位置,从稍微斜的地方看到的灯,彷佛可以看到背面似的,灯也有不同的样貌。而人不管以物理的角度或以JiNg神的角度来看,本质上就具有不同的样貌了,要观察到这点除非是特别的感情才有办法吧?不然看到的都只是表层;我与咏学之间,对彼此的感情,应该说他对我的感情,就宛如一杯毫无波澜的水,而我的,或许已是表面张力了吧?他可以随时cH0U走那杯水而不打翻;我的可能,一碰就倾泄而出。
「早安。」
「早安。」
他从背後抱住我。
「欸。」我总是不习惯叫他的名字,「你觉得我像什麽?」我觉得nV人真狡猾,但也只有nV人可以这麽狡猾吧?我真正想知道的、这几个月憋在心里的,是对他而言我到底是什麽的答案、我们能否理直气壮地在街上牵手的答案,即便我们过去几次外出真的有牵手,却不是正统的。正如我说的那样,因为我们是抛弃式纸巾的关系,当纸巾的水分蒸发後,就会虚无缥缈地被吹走吧?或是弄脏之後r0u一r0u丢到垃圾桶。所以,我想知道这个答案,好抚平焦躁,想把不确定的烦恼转化成甜蜜的烦恼。然而在小琉球的时候,我又因为别的男人彻底忘记为这个男人心烦意乱的焦虑,所以我才说,nV人真狡猾。真正狡猾的nV人是不是就不会那麽为情所困了?因为他们把玩男人於掌心中,但我却相反,我觉得不仅被这两个男人掌控外,还感觉到他们离我越来越远,这GU快要被抛弃的堕落哀怜之情,好想被谁给安慰,於是我又继续寻找新的男人了。说不定我其实想要的不是男友,而是期待有谁来拯救我。
「我想想……」
「例如陶瓷制品?」我举例。
「陶瓷存在的时间太短了,又易碎,所以不会是陶瓷。」
「可是陶瓷很久以前就有了,史前文明之类的时候就在了。」
「那要完美封存才能出土见人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
他的手在被子里抚m0我的腰,我感觉我的腰好粗。
「你应该是塑胶吧?」
「塑胶!?」
「唯一一个能证明存在过,永远保存的物质。」
「塑胶对环境不好欸。」我说。
「环境也无法抹去的存在啊。」
「好奇怪。」我背对着他,微微垂下眼,他看不到我的表情,不知道我在想什麽,「奇怪的情话。」我还是想当玫瑰。
晚上他做了亲子丼、蔬果汁,吃完後一样他送我回家,而我始终没有问出口,把疑问给深深压下去,我宁可舍弃自己的感觉也要和他有所连系,我一定喜欢他更多,b他喜欢我还要多。我关上大楼铁门後上楼,一阶一阶、一二三四,打开家门、关上,然後我又开始为自己混乱的感情懊恼不已了。他一定不想负责我的人生、他一定不想被寄托,会形容我是塑胶,一定觉得我怎麽被对待都不会坏掉吧?我想成为玫瑰,尊贵且被呵护、易碎的玫瑰,纵使我再喜欢他,他若没那个意思也没用,所以就这样吧!怎样?就这样吧??
我打算忘记咏学,於是我开始和其他男人约会,他们叫什麽无所谓,并不是重点,因为我们的关系到第一次见面就结束了,而且因为他们,我又更想咏学,完全是错误的C作,玩游戏都不会这麽失败过,这就是人生。
蒂莫西5: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和这个男人在信义区的一家餐酒馆见面,我们坐在户外的桌子,人cHa0熙来向往,台北年轻男nV都聚在这散发浓厚的求偶气息,香菸、酒JiNg、X搓r0u成的沈重空气笼罩在这一区,而蒂莫西5就是这麽无可救药的男人。第一次见面我已知道,他就是那种「煤气灯效应」的C纵者。
他不断说着自己工作有多麽繁忙、他承担多大压力、公司有多看重他;然後对我说:「其实这件事我从来没跟其他人说过」那样对我诉说起他的创伤他一定跟每个nV生都这麽说,这就是这种悲哀的男人一贯的手法,让你知道他在工作上——也就是生存能力上——有多厉害、在感情上把你看得多重要、在知识上懂得b你还多,至此大部分的nV生就会在潜意识上开始崇拜起这种男人,nV人天生就Ai强者,尤其是雄X的强者,所以一旦有这样适合生存的对象出现,就会不自觉委身一切。一旦认定他懂得b自己还多时,他所说的话就变成绝对的正确。
很可惜,我是个纤细敏感又不年轻的nV人,我已经知道他的意图所在,也就是说,他只想藉由我彰显他存在的、自卑又有C控yu的男人。
「说真的,我以前的nV友们都是网美等级的存在,你真的还好而已。」他说。
「那你g嘛喜欢我?」
「感觉啊,我对你有cUIq1NG素的产生,cUIq1NG素你知道吧?」
自卑的男人企图贬低我的价值,想在我脑中植入「能被他喜欢就该感谢他了」的想法,不必了,贬低这种事不必麻烦别人,人自己就会贬低自己了。
第一次见面留下的印象都在几天後验证。
几天後,他问我在g嘛时,我说在和朋友聚会,一听到是男X朋友他便开车过来说要载我回家,我说好我当时失败的决定就不追究了,当他车没停在他告知我的地点而是在别的地方时,我随口问:「你不是要停在?前面吗?」,他撇下嘴,用力关上车门说:
「别的nV生都会先感谢我大老远跑来载她们回家,只有你是先抱怨,你没被人说过你讲话很讨人厌吗?」
「你g嘛突然这样说?我只是问一下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边开车边用充满不屑的眼神说:「而且你也没跟我说是男生跟你喝酒。」
「……我为什麽要跟你说?你又不是我的男友。」我尴尬笑着说,试图缓和气氛。
「你现在不跟我说,以後交往还得了?随便就跟男生出去约会还不跟我说。」
「为什麽跟男生单独出去就是约会?」
「这样以後我跟nV生出去开房间就骗你说我只是去吃饭而已啊!」他的语气气急败坏,建立起深深的防卫心,「交往就不应该单独跟异X出去。」
「……我才不会跟这种会限制人的男生交往。」就是在说你。
「那种一定不Ai你,所以才不在乎你要去g嘛。」
「为什麽不限制就等於不Ai?太极端了吧?」
「还是有啊,但你不可能找到而已。」
「如果你Ai一个人却必须要她遵守你设的条件,如果不遵守你就不Ai她,那你是Ai她还是Ai你自己?!」我也有点恼怒了。
「你个X很差你知不知道?」最後他直接对我人身攻击,「要不是我喜欢你,不然谁理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我懒得跟他继续吵,於是我们陷入沈默,到我家巷口时,他又烙狠话说:「我要去绕绕,可能会去你家或不会,看我心情决定。」
他以为我会战战兢兢撑着不睡觉等他来还是不来,他以为他掌控了我,但我只是静静的按下封锁,结束这场闹剧。
———
蒂莫西6:
蒂莫西6和蒂莫西5相反,对自己很有自信,他相信只要展现足够的自信nV人就会对他产生好感进而喜欢上他,然而他的聊天内容空泛,我忍不住提早跟他说有事必须先离开,於是,他的自信蔓延到我的空间领域,他趁我不注意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关於这次的约会你有什麽想法?我觉得我们聊得还挺不错的,如果你也是这麽想的话下次再见面吧!如果不是的话也请告诉我,我真的不会怎麽样的。」
然而我已经被他无礼的举动吓到,连忙甩开他的手逃之夭夭。
——
这不是我第一次被恶劣的男X举动惊吓到,回想起过往的经验,我的心情糟糕透顶,不断唉声叹气想把这GUHui气给排出T外。
如果是咏学,或是一般有常识的男X,就不会这麽失败了吧?没错,绝对不可能,咏学会煮饭给我吃、听我说话、安慰我,也不会强迫我,但就是不给名份我试图不去想这点……但b起会给我名份的自卑恐怖情人、我宁可选身心健康的「随X关系」情人。
但是,还是得想办法离开咏学,离开这GU按捺不住的焦躁,毕竟这迫切想成为他的唯一的情感,总有一天会在内心爆炸,把一切夷为平地吧?
然而这麽想着同时,我却忍不住给咏学发了讯息,跟他说我的遭遇。看吧,他马上就捎来了安慰的讯息:「层次b你底的人,才会诋毁你。」,我又因他的温柔深陷在他的圈套中无法自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现在是什麽关系呢?」结果我忍不住传了讯息。
过了一段静默,他发了:「怎麽了?」的讯息。
「我觉得我们之间满像男nV朋友的。」我写道。
然後他传来一个「哈哈」的贴图。
我知道他想逃避问题,我也知道经历了凄惨的约会後,又找他讨安慰很不堪、很没骨气,我对作出这些行为的自己感到很失望、很丢脸,如果我不厘清和咏学的关系,我们的地位永远不平等,我在他眼中就只是可以配合他方便的「随便的nV人」而已。但我才不要当这种人。
「笑什麽。」我冷冰冰的回,因为我不想再继续喜欢他了,所以一旦知道他的答案後,我就要放过自己重新开始。
「可以让我想一想吗?」他回。
我已读後就没再回了,留下一个开放式的结局在那,里面不争气地包含着习惯与眷恋,r0u着不想被玩弄的心情错综复杂地停在那,然後到月底咏学去日本跨年,我们都没再联络彼此。
——
Sh冷的一月来临,惨白到看不到一朵云的天空没有一丝yAn光,未乾的柏油路一到晚上又立刻被雨淋Sh,在街灯的衬托下闪闪发光,掩盖住wUhuI的市容。肮脏的路边飘着垃圾,简直就是所有人的人生写照,当然也包括我自己在内。贫穷贵族,就是指我们Y世代之後的人吧!就算省吃俭用也买不起车子房子的年代,还不如买最大杯的星巴克、偶尔吃个下午茶慰劳自己。於是下班我买了五个甜甜圈买四送一回家後,坐在电视前无情地咀嚼,巧克力口味、优格、草莓、蓝莓粒粒、经典砂糖。把这些甜食塞进肚子里後,我盖上毛毯小睡了一下。纸袋被扔在旁边过了五天才终於被我整理掉。
咏学从日本回来後的某礼拜六下午接我去华山,他假装没发生过那场谈话似的开车聊天,我附和着他、听他说去跨年的事、侄子很顽皮等等,但我的内心被巨人一脚踩着,我的肺快要爆炸、x骨也快断了,却没有勇气、也不认为现在是个好时机去延续上次的话题。我只是一直忍耐着,忍耐他主动提起,若今天结束前还没打算要讨论的话,我就、我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逃跑?上吊?窒息?自我毁灭?被车撞?我脑袋闪过数十种离开窘境的方式、计算着这丢脸的高光时刻会在往後的人生中浮现几次?抑或是会为预期到的答案心碎多久?我必须要花多少时间才会走出这些失落?我的心脏在绝望中紧抓着摆荡的梁木,深怕一不小心就会摔断腿,因此无心欣赏画作,我好几次想藉由美术馆创作的力量找回内心的平衡,但一和墙上的画作对到眼,他们又像在窃窃私语我的失败。如同走独木桥一样,我们漫步到一个多媒T室,里面播放着池田亮司的作品,背景音乐的轰隆声与规律的滴答音笼罩全身,就像我T内的声音被放大一样,令我感到失序。我们坐在台阶上看着不规则变化的数据影像配合音乐快速流动,约十多秒,我的耳朵彷佛只听见滴答声,正如我只听见心脏的鼓动,其他都变得无声寂静,这和我有什麽关系呢?我突然害怕起问题的答案,倒不如什麽都别说,让我们渐行渐远就好,说不定某天还能相安无事地见面。
「走吧。」他起身,牵着我步出美术馆。
回他家的路上,我们顺道去买了冰bAng吃,他买了哈密瓜口味冰bAng,我买了巧克力雪糕,在公园吃着。那天没有下雨,沁冷的午後微风徐徐,前方草地上的哈士奇、h金猎犬、博美互相嗅闻、追赶着。那些宠物的主人分别是一对老夫妻、一对姐妹或朋友、一个妈妈带着小学年纪的儿子。不知为何他们宠物之间的互动与彼此的主人们的构成有着不可思议的相似,一种共同处才使得他们今日在这个草原相遇、玩在一起、互相介绍彼此的宠物名字,甚至是年龄或身T疾病。这思绪延伸到坐在一旁的我们身上,我与咏学的共同点是什麽?是寂寞吗?不可能,我从不感觉他是个寂寞的人,反而是个游刃有余的人,想要什麽都能随之得手的人。他预计今年要换车,也是不需要存钱要买就买了。然而我从没听过他谈起他的朋友们,想到这里,我发现我也没和他提起我的朋友过。
博美跑来我们跟前摇尾巴,我起身m0m0牠,忽然有种一家三口的感觉。我看向咏学,确认他的眼神在我身上,喜Ai动物的特质应该会加分吧?我到现在还不放弃在他心中制造好印象,说明了我多用力讨好他,这举动亦透露出我已失去了自己。
他撑着头看我跟博美玩,後来博美跑走了,我感觉到自己恢复成小跟班的角sE。我坐回他身旁时他开口了。
「你上次问我的问题。」
「嗯。」要来了,他主动提起了。
「我觉得正如你所说,我们是很像男nV朋友的。」
「嗯。」我点点头。
「只是……」
接着他陷入很长的沈默,反覆思考着要怎麽开口,我没有b他回答,只是屏息等待,同时也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应对他接下来有可能会说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什麽,我只是想或许我们可以试试看。」出乎预料的答案令我松一口气,一种通过试炼的感觉涌上,我强装镇定,经由静默得来的回答悄悄抹去了胜利的滋味,我看似得到我要的,却又有种不踏实的感觉。於是我忍不住问:
「你不问我为什麽要确认关系吗?」
「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已经很平常了。」
「那为什麽想跟我试试看,而不是之前的人呢?」
「你今天好奇心很重喔。」他用着一种极尽哀伤的微笑说,「一种缘分吧。如果是以前我可能就不会回应你了。」
我没回答,只是把玩手中的冰bAng棍,其实我还有许多问题,但我担心破坏这一刻好不容易得手的改变,忍耐着不开口。
「而且年纪大了吧,没有像以前一样那麽Ai玩,觉得现在跟你这样相处,也没什麽不好。」他说。
「走吧。」我起身朝他伸出手,「回家吧。」
我牵着他,这一刻我牵的不是一个Pa0友,而是我的男朋友。或许是上了年纪吧?我们只是像往常一样并肩走着,也没计算哪天是第一天、没兴冲冲地订下交往的规则,好像什麽都没变似的离开了公园,但我隐约知道有什麽改变了,至少在我这一侧,我牵住的不只是男友,而是一个希望,期待人生改变的希望,为了避免这个希望被夺走,我小心翼翼的吞咽了一切,我甚至不问有天他是否会Ai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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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或是思考事情的方式是什麽,因此像用猜的一样,我只能用我的方式尽力维持、守护这段关系。权利斗争期,他可能连这个是什麽也不知道吧!他只是做他自己而已,而我,在这个孤立在悬崖上的关系中试图保持住平衡,表面上我引领着我们,但事实上,如果没有他,我将会变得一无所有。我的命运实则掌握在他手上,但他可能也没有察觉。
但我有时也会心想,是我变得贪心起来,之前从不曾在意过的、从不曾发掘过的,现在却期待他能付出更多,以履行情侣的「义务」。过去的关系,没有名份要求对方做这做那,可能只有在X上互相表明ch11u0的渴求,但回归日常,一些JiNg神上或道德上的渴求,此刻只能关在希冀的牢笼,正因为他掌握着我的命运,所以我必须小心翼翼,不贪求、不大胆,像个成熟的大人配合他,有一天我就会得到我想要的吧?Ai、承诺、两颗心彼此贴近,我发现有件事依然没变,就是我始终配合着他,因为我探测不到他到底有多喜欢我,因为他的一些不明所以的行为有时挺我行我素的。我只知道我一定喜欢他b较多,否则的话,我怎会让自己受苦於m0不透对方心事的困境呢?想到这里,他的心事是什麽?我还真的没问过。
「欸,我问你,你最近在想什麽?」
某天我坐在椅子上边看他工作边问。
「想什麽?工作、作品……还有晚上吃什麽啊。」
见我没回应,他又开口:「怎麽了?」
「没什麽,我本来是想问,在JiNg神上、人际关系上有什麽烦恼的。」
「你在担心我吗?」他继续拍着也没看我。
「倒不至於担心……只是想了解你而已。」我说,「都没听你说过自己的烦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如果还要你帮忙解决我的烦恼的话,那我也太失格了吧?」
「所以有烦恼,但不告诉我。」
「是没重大到需要提。」
「我还是想知道。」
「慢慢来~你现在只需要帮我烦恼晚餐该吃什麽,好吗?」
但我有烦恼都会跟你说,还要你安抚我,那我不就跟你说的一样失格了?——我暗自在心里顶嘴,但不想变得烦人於是始终没说出来。晚餐吃了和牛火锅,和牛是他爸妈友人送的,冰在他住的这户透天冰箱里,我们还留了一半,再请打扫阿姨送回爸妈那户。饭後水果则是小番茄与蔬果汁,吃完他开车送我回家,我们稳定的一日又平安的度过了。
回到笼罩内心的那GU「相敬如宾」,其实并非从交往那天才开始的,真要说的话,我们本就是不同磁场的人、不同世界的人,我们原本只因X而结合,也不必烦恼过多琐事,更遑论了解彼此,我们只需要知道知道一些无关大雅的情报就好,例如喜欢和讨厌吃的食物、喜欢的T位、喜欢的异X类型等等,而对世界怎麽想的、价值观、和原生家庭的关系那类深刻的问题不是我们需要的范围,但既然我们踏进了一段需要知道这些事的关系,就必须开始要去了解。然而我们像说好般不曾提及,令我感觉与他之间有一层膜的存在。我触碰到的他不是他真正的皮肤,而是类似皮肤的伪造物。说伪造物有点过火了,姑且说那是一层保护膜吧!这是我交往前不曾发现的存在,在这个前提下,被「必须要了解对方全部」的概念绑着拖行,令我察觉到自己的疲劳。但无论多疲惫,我都必须守护之後即将来到的,我的理想。
到底是谁说恋人们一定要知道彼此的最深层?还是因为知道了才交往的呢?这种事有先後顺序,抑或是存在吗?然而我现在因此而苦恼,表示其有存在的必要吧?就像吃饭要有胃来消化一样……我在内心痛斥我的邪恶,致使我不断捶打枕头。
三月是咏学的生日,我们一起去吃了日式创作料理,用餐途中我们有两道菜被忘了上,待服务生补上的时候,我表达了我的不满,服务生接着便答应会补偿,但这时咏学却用充满疑惑的目光看我,好似刚刚的事根本没什麽大不了,是我大惊小怪了。
「他们浪费到我们的时间耶,我们是因为评价好来的,不该有这样的服务吧?」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们还是上了,而且我们也不赶时间,对吧?」他如此说道。
啊,这一刻我了解了,对我们普通人来说如此奢侈的事物,在他们眼里是可以挥霍的存在。
服务生送来了一块千层蛋糕,我们一点一点地把它吃完。这块蛋糕就像在嘲笑我的穷酸那样,接受自己的命运般被吃完,「吃完我後,你还是不会有任何改变喔。」它说,「你还是冒牌货喔。」我因而感到一阵反胃,最後咏学吃完剩下的蛋糕。
三月底,那个男人回来了。
我的手机跳出阿布的讯息,一种许久未见的情感夹杂陌生倾泄,毕竟很久没联络了,他邀我吃晚餐,於是某个平日晚上我们去国父纪念馆附近的居酒屋吃饭。
阿布还是一样黝黑,穿着褐sE灯芯绒外套与牛仔K,很适合他的习X,不知道是否是衣服的错觉,他感觉又变得更壮一些了。
麒麟啤酒两杯上桌,他换了较为舒适的坐姿问我:「你最近怎麽样啊?」
「没怎麽样,就跟平常一样。」我回答。不知怎地,我隐瞒了一些事实,然而很可惜的,这句话不该这麽描述,因为我打从心底、从潜意识上深深知道原因,所以,应该这麽说:我不自觉地隐瞒了这几个月所发生的一些事实,而那事实就是我已经有男友了。
我之所以如此隐瞒,是因为我记得那天在海滩与阿布之间散发的气息,虽然我们什麽事也没发生,但那个气息被我们延伸到台北、到今天,我有预感,日後我们一定会产生纠缠。
「跟平常一样?怎麽会,你一定有做些什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啊,平常就很无聊啊。」
「不然怎麽会变那麽美呢?」
「……你是想说我去做医美吗?」
「你不是都偷偷抓小孩回家x1他们的血吗?靠这样永保青春!」
「白痴喔!」
「闹你啦,不要生气,哈哈。」他把啤酒拿近乾杯。他一直都是这麽做的,很合理地、丝毫不让人感到有侵略X地把啤酒靠近对方,彼此也不用有个说「乾杯!」的仪式,两人就这麽顺畅地喝下去。正如他给我一样的感觉,跟他在一起,我的话变多了,说话的内容也不必维持着一个形象。我的筋骨放松,我不禁想像与他生活,然後一起去家乐福采买生活用品,推着推车讨论要买什麽的画面,既日常又美好的画面,换言之,跟他在一起我可以做我自己,同时我们将会深Ai着做自己的彼此。
我不是没跟咏学采买过生活用品,我们去家乐福,一样也是推着推车的画面,有很多垃圾食品想买,但经过那道时,他说:「这些洋芋片对身T不健康,不要吃b较好。」因为他是个注重健康的人,喜欢做菜也自己研究很多健康的知识,读了那些我绝对会略过的书,他是个喜好跟我完全相反的人。最後我们买了小番茄、一些菜、r0U、卫生纸、Sh纸巾,然後一起回家从後车厢搬进厨房,煮晚餐加上少许的调味料,很日常的一天就这麽过了。然而,这种宛如已婚夫妻的日常幸福日子,我是绷紧神经维持着一个健康良好形象在度过的。因为我要配得上他。
想到这里,就世间来看我肯定是个无可救药的坏nV人吧!我怎麽可以跟咏学交往,却又幻想着和阿布的未来呢?但我无法违背内心的想像,人类本就是动物,动物是毫无道德的,有的只是生存的本X,为了活下去、为了繁衍後代的本X,我前些日子才和朋友讨论过这个问题,何谓道德?道德存在的意义何在?人类之所以有道德规范是为了建立文明、发展社会,用这些来判断对错善恶,然而事实上根本没有所谓的对错善恶,把世间万物用二分法归类完全只是为了好管理,为了方便罢了。如果大家都遵循道德,人类肯定会灭亡的。所以意思就是说,大家最後遵从的,是自己的本X,於是人类才有後代。
回到跟阿布聚餐,他分享了这几个月在小琉球的生活,现在结束打工换宿回来,正在计画着下一步。
「我觉得我可能会先去东南亚玩,再想工作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会找什麽工作?」
「潜水教练的工作。」
「那不就跟在小琉球一样。」
「嗯,所以我还是会回去的,不过下次回去就是打算在那边定居了。这次回来只是为了处理一点事。」
听到他打算在那边定居,令我内心充满失落,我多麽希望他可以待在台北。
「你不打算回北部工作喔?」
「是啊,我想过了,之前的工作还是不太适合我。」
我默默地吃起桌上的食物,他也吃了起来。
「你就这麽喜欢潜水啊。」我问,虽然已极力隐藏,却不晓得语气还有没有透露出不悦。
「嗯,我觉得在海里,我才能够当我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在海里你才能够当你自己,那现在的你又算什麽。」
糟了,完了,我不小心说得太过火了。话一说出口我立刻就後悔了。
但他只是笑笑着看我,眯起来的眼睛有着薄但确实的双眼皮,左右耳朵各有三个耳洞,戴着银sE厚实的耳环,那个耳环闪耀着那天小琉球酒吧莹莹的昏h灯光。
「你快说吧,你是不是喜欢我?」他笑着说。这个反应拯救了我,我不禁偷偷松了一口气。
「才没有。」我说。
说不喜欢是骗人的,但要说很喜欢倒也没到那程度。成年人的感情总是充满算计且不确实,充满成长的悲哀,因为纯真的Ai而结合更是稀少,更可怜且可恶的是,在一起的两人还会把他们的行为包装成「是因为Ai对方」而做的,但明明心里都已经计算过为什麽跟对方在一起,当然就是因为更适合生存。对方的工作、存款、房车等,说到底,这些行为也是基於本X使然,在其他事上有道德地活着,并不代表他们能够评价他人的价值观。然而大多数的人都是这样,也造就他们自以为正确的幻想。
可是如果是阿布,如果是这个人,我觉得我可以毫无算计地与他在一起,不去考虑双方的资产,无邪地拥抱对方的一切好与坏,因为跟对方在一起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任何世俗的邪恶与贫穷都破坏不了我们,就算物质无法被满足,但只要有彼此在就可以克服一切困难,谈上一段堪称最理想的Ai情。
但是,如果物质也过得去的话,一切就完美了——我对这个想法突然冒出来感到惊讶地难以置信。因为这代表咏学拥有我最看重的东西,也就是物质。想到这里又暗自觉得安心,我真是可恶的nV人。
「所以你回来是处理什麽事?」我问。
「家里的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家里的事?」
「对啊……我爸爸过世,所以很多事情要处理、安顿,遗产什麽的……」他托腮思索起来,眼神也变得长远,酒杯像个小孩被紧紧圈住。
「是喔……」我也不知道该说什麽,气氛一时间有点凝重。
「所以,在海里能够让我变得平静。」他说,「不会一直有人告诉我到底该做什麽。」
「总之,如果做潜水教练能够让你开心的话,你爸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安心吧。」我说。
「应该吧!哈哈。」他笑着说,可是却是一种反驳的意味在。
「可以请问你爸爸是怎麽过世的吗?」
「癌症。」他微笑看着我说,那个微笑蕴含了遗憾与心碎在内。
我见状,也不作声,但他一派轻松的伸懒腰,似乎这事已不影响他了。
「不过,我爸爸有个遗愿需要完成。」他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麽遗愿?」
「他希望我找个大x部的nV生结婚,最好要有D…」他还没说完我就送他一个白眼了。这句话同样又再次拯救了我们。
「那你大概什麽时候回去?」
「不知道,我要先把在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才能回去。」
听起来需要待上一阵子,而他说的家里的事,虽然好奇,却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资格打听。
「如果要待很久的话,像现在这样偶尔出来吃个饭吧。」我说。好啊,他说。
於是我们相约下周五晚上见面,那天刚好是咏学出差去巴黎的日子。
距离与阿布见面的日子或许是因为平日有去咏学家过夜的关系而不觉得长久,但我的行动却在潜意识中变得小心,明明没有做错什麽事,我跟咏学也不会互看彼此手机,我却下意识地隐藏了和阿布的聊天室。
如果某天我们因为吃醋而看了对方手机,这关系会是昇华还是毁灭?应该还是毁灭成分较大吧!虽说吃醋是一种Ai的表现,可以让我确定自己在咏学心中还是有份量,但吃醋也是不信任对方的表现,一旦开始展现出不信任的行为,这份Ai某种意义上也变质了。彼此要的只是忠诚,而不再是陪伴了。
然而和阿布的再会,虽然令我的行动变得稍微谨慎,但同时,也把我拉出过份在意咏学的洪流,在此之前,我都会暗自观察、调整与咏学的互动,好让我们处在和谐中,最重要的是不让他厌倦我。偶尔要展现小nV人的姿态,但整T上要以成熟稳重的大人般来往,虽说有为了什麽一起笑过,但是那些笑於我而言过份讨好了。因为我尽可能地想留在他心中,毕竟他也为了我做了他不会做的选择。总而言之,我不会在他面前闹脾气,他也不会开像阿布那种低俗的玩笑,因此我虽不知道咏学怎麽想的,但我跟他在一起时,我展现出另一种人格,是我以往不会担任的人格。这种人格优雅有格调,却失去自由与纯真。我就像气派大宅的nV主人善尽本分那样,美丽、高雅,因为遵守规矩而失去笑容。但是至少我得到了美丽与华贵,所以就算内心始终向往自由、俏皮,也不会蠢到抱怨。我必须适应咏学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因为阿布把我拉出这GU洪流,我变得b较不那麽在意咏学的心思,自我的本sE稍微流露出来。这一点点的改变,让咏学觉得新鲜,去他家住的时候,他说我变得「开朗」了,虽说不是坏事,但我还是因此而陷入苦恼。这代表咏学说不定会更喜欢我,我却会往阿布走去。
尤其是周五晚上和阿布吃饭更让我心中增加了几分确信。我们之後去西门町附近的游乐场玩了打靶、赛车跟几场打击,我感觉自己流汗邋遢的样子他也不会在乎我的狼狈。打击的时候,他打中了全垒打的位置,赢来了几瓶宝矿力水得,那个时候,我感觉就像上天给了暗示,暗示我们会是适合的一对那样。中奖的机率、幸运nV神都眷顾着我们。到差不多的时间时,他本想骑车载我回家,但我说我住昆yAn那太远婉拒了。「那下次我再载你回家。」他说。
咏学出差回来到和阿布见面的这段期间,我又重新开始一如往常的生活,礼拜五去咏学家过夜,假日和他的家人相处、聚餐。我第一次见他的家庭时,他们家就像理想中家庭该有的样子,父母琴瑟和鸣、含饴弄孙,个X开明、善良。电影《寄生上流》有一句话:「有钱的话,我也会很善良。」,简直就是如此,每次我坐在饭桌上吃饭,总是默默地想着,如果有钱的话,我也会变得善良……也不会如此丑陋心机,我突然痛恨起自己,每一口饭都像吞剑般吃下,但是这是我个人的问题,我只是自惭形Hui,但我不能让咏学知道。他一定不知道,他用自己的外貌与背景赢来多少方便。我羡慕起他,当我的同学都在抱怨嫁给老公要跟婆家争吵碗谁洗、房子谁打扫的时候,咏学家的佣人都把一切问题都「用熨斗烫平了」,他若是和我还是某个nV孩子结婚,首先就不用卡在婆媳中间处理这些烂事。我在心里叹了好几口气,但是为了成为他家的人,我也尽全力让咏学不要讨厌我,只要他能一直接纳我,我就会一直扮演好自己的角sE。我原本是这麽想的,但现在阿布动摇了我,而我亦了解到,我们若是违背自己的心活着,终究会掐Si自己。还有另一个原因我现在才意识到,从我们认识的那天开始到现在,我从未见过咏学的朋友们,他和朋友聚会,也从来没想过带我去认识他们。
或许,他想过了。
这个事实在我心中种下讨人厌的种子。
直到天气回暖时,我和阿布才又见了面。
我跟他去中山站附近的拉面店吃饭,吃完後去条通的酒吧聊天,那酒吧吧台偏小、灯光昏h,由於没有室内禁菸的关系,四处都弥漫着白雾。光头的老板和熟客正在聊天。他看到我们进来便招呼我们到吧台的位子上坐。我们都点了大杯的威士忌苏打调酒,看来今晚是个适合聊天的夜晚。
我们自然地cH0U起菸,老板把烟灰缸递过来。阿布用手机的时候被我一眼瞥见他用我很丑的脸当聊天室背景图。
「喂!你怎麽用那张照片当背景!」
「怎麽了怎麽了!你说这个吗?」他故意拿着手机在我面前晃,而我抓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掉啦!」
「不用换啦!很可Ai啊。」
这句话默默地告诉我我在他内心的位置,於是我只好放弃抵抗喝起酒。而他趁机偷拍了我的照片,又欠揍地笑着,我SiSi瞪着他,他却捏了我的脸一下。这个打打闹闹忘却烦恼的时刻令我想起了小琉球的事,那时他也有捏我的脸。
「老实说,上次我去小琉球并没有看到海gUi。」我说。
「真可惜!去小琉球一定要看海gUi的耶!海gUi很可Ai欸!」
「是喔,我觉得很恐怖。」海gUi或其他鱼类给我的印象都不怎麽可Ai。
「啧啧,真是不懂得欣赏。」
「没关系,我又没有很喜欢海gUi。」我说,「可是我梦到我看见牠们过。在那个浮潜的海滩。」
「是喔,你知道我还梦到什麽吗?」
「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梦到你说喜欢我勒。」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则哈哈大笑。见我没回应,他贼贼地道了歉。
「好啦,对不起啦。」
「……如果是真的呢?」
「什麽?」
「如果是真的呢?」
我们对视了几秒,他依旧漾着微笑。周遭夹杂日本客人用日语聊天的声音,全都在等待他的回应。
「我要去小琉球欸。」他说。
「我知道啊……」
「我明天就要出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如轻铃般响着,却着实如钝物落下。
「明天?这麽快?」
我转回身子面对吧台,他依旧面对着我把玩他的酒杯,眼前酒架上的一瓶瓶酒沐浴在复古h灯之下,我的眼神追随着那些酒瓶,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也不知该说什麽,於是我们陷入了沈默。我并未因自己的行动而感到後悔,可能我心里也预期到这样的局面,我只是需要它变成真实而已。
然後他点了一支菸cH0U起。
「还是你要来小琉球?」
「我怎麽可能去小琉球。」
我的工作、朋友都在这里,小琉球可以度假没错,但还是想待在城市生活。我对自然的Ai并没有阿布那麽深刻,我虽对他有好感,却没办法为了他抛弃一切。这一刻我深刻感受到人类的自私。而且使我意识到只Ai自己的自私。
「……去小琉球……我也没工作可以做。」但我还是默默地吐出话语,让这一刻延续下去。
「对啊。」他附和,拿起菜单点酒。
他也知道吧?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什麽工作都可以,只要有彼此就行——只要有Ai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即便有着充实甜蜜的幻想,我们在Ai面前却畏惧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那样,变得保护起自己了。这是人类趋吉避凶的本能,你又怎能说是错的呢?
「你明天真的就要走了喔?」随便说些什麽也好,让我思考、亦让我不要思考吧!
「对啊。」
还是你留下来呢?我心想,想着该何时开口。
不管了。
「还是你留下来呢?」
「不可能的。」他的眼神黯然,嘴角只留下微笑的余韵,但他还是试图笑着,为了让我感到轻松。
「为什麽。」
「我不可能,也不会留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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