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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终于死了(1 / 2)

('暴君生了副烟骋媚妆的好相貌,尤其是那双瑞凤眼,像极了已故的太后,不笑时目射寒星煞有气势,可若一笑起来便如三春桃李盛开,水光潋滟,又犹如一池落花坠落,激起阵阵勾人的涟漪。

只可惜,原以为好不容易登上皇帝宝座的少年暴君应日日都乐开了花,谁知他却很不爱笑,常年冷着一张脸。

哦,暴君偶尔也会一展笑颜——每逢打了胜仗,或有大臣撞柱死谏的时候,暴君总是或玩味、或嘲讽、或像小孩子得了心爱的玩具似的,慷慨地笑上两声。

笑自然很美,只是这笑常常伴着流血牺牲,便鲜少有人舍命血溅堂前去博暴君一笑了。

而当肖似暴君白月光的裴妃去世以后,暴君就变成了终日满脸阴云的模样,再没人见过暴君笑的样子。

除了今日。

虞锦行唇边噙着一抹笑意,一手持着金杯,一手扶着怀里的琵琶。带着扑鼻的醇厚酒香的琼浆玉液洒出些许,顺着顺长的小臂蜿蜒而下,渐渐隐入玄色龙袍之中,连带着用金线绣的五爪金龙都被浸得暗了几分。

酒很香,可惜是最后一次喝了。他嘴角的笑容不变,眼神晦暗不明。

暴君不是第一次被逼宫了。上一次这么做的,还是他的废物点心弟弟与一个宗亲,虽然惊险些,但终究是胜了。不过这次……他真的有些厌倦了。

烦,没劲,想死。

虞锦行连再同那些起义军周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从容地端起那杯鸠酒,一饮而尽。随后拨弄起怀中的琵琶,曲不成调,他也不恼,仍兴致勃勃地弹弄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在这催人尿下的乐曲中,他不由得想起了裴溯音。

裴妃应当是爱弹琵琶的,毕竟他每日都弹。

技艺也颇为高超,有珍珠落玉盘、惹人泪下湿青衫的本事。只是虞锦行不喜他弹瑟琶,平时路过他的宫室,若心情尚佳,便会把人按在琴室狠狠地欺负一顿,望着对方手指抖得衣服都穿不上才罢休。若是有人惹了不快,便会摔了他的琵琶,砸了他的琴室,再罚跪跪上一两个时辰。

自己还真是怪有病的。

可是自己这么个行事乖张、脑子好似有坑的疯子没死……目测比自己正常许多的裴溯音却死了。

暴君有些不太高兴。

回忆里唯一勉强还算温情的是,他倒是极少同裴妃动手。

暴君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更别说男人。只是除了在床上有时稍显粗鲁以外,他大多数时候对裴妃确实是一种“远观不可亵玩焉”的观望态度。

喜欢看对方跪着,跪到冷汗淋漓、不住颤抖却又不肯求饶,这何尝不是一种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暴君没忍住笑了。

只是有次他心情十分不悦,就着酒意把人当着太监宫女的面强要了一阵,又将人拖回琴室,逼着对方弹古琴。

“既已如此像了,为何不肯再像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妃不肯,他的眸色就骤然阴冷了下来:“呵,不会弹,这手留着还有什么用?”虞锦行作势就要掰断他的手指。

“不……不要!”裴妃终是服了软,讨了饶,那泪眼婆娑的模样叫虞锦行心中一震,于是撇下赤裸的人独留在琴室里,逃似的离开了。

现在想想,何必如此。他真正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无论如何也回不来了,旁人再像,那也是旁人。

只是……也许在这天长日久的相处中,脑子有病的暴君,多少还是对目测很正常的裴妃产生了一些爱慕之情。

虽然裴妃严格来讲的话也不算很正常,毕竟他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一般,总是什么也不肯说……算了,反正比暴君要正常许多。

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人都会憧憬那些自己没有的东西……对暴君来说,就是正常的脑子。

但当时的暴君显然是不太能接受自己居然爱上“替身”这种事情。

现在的暴君也不太能。这根本就是对他原本的心上人的一种亵渎啊!

总之,打那以后,虞锦行再也没去看过他。而宫里也传出裴妃病了的消息。

一开始只说是风寒,后来好像愈发严重了,请虞锦行去探望。

“病重?若是把病气过给陛下怎么办啊……”皇后白霁玉担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暴君有些好笑。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暴君,还会怕这点病气吗?只是他心烦意乱的很,不想去见对方。至于皇后的茶言茶语,他向来当听不见,反正别给他找事就行。

裴溯音,李素因。

二人不光名字像,长相也有七分相似。

不过比起被暴君放在心尖上的那“口剑腹蜜”的李师兄,裴妃裴溯音,到更像……更像……

暴君思索了许久,心灵福至:对了,裴妃像一朵艳丽的娇花,只是被人扔到了水桶里,又被放进地窖冰镇,出来以后,就成了一颗裹着娇花的冰球。这颗冰球悲惨的被放到了烈日下,试图取出其中的娇花。

最后的结果就是,冰融,花残。

只是如今,虞锦行已经不记得二人那三分不像,究竟不像在何处了。

记忆里那人的笑容似乎逐渐被眼前人苍白的模样所替代,竟已悄然留在了心里。

暴君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那夜他宿在皇后宫里,云销雨霁。突然有太监来报,说裴妃“殁了”。

皇后一惊就要起身,虞锦行却很平静地将皇后拉进怀里,只道:“知道了。”便睡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日,他才慢慢悠闲地踱步至裴妃宫中。宫人已换上了丧服,裴妃裸着身子,用白绸裹着。虞锦行神色平静伸手拨开白绸,露出裴溯音那张苍白瘦削的脸。

他缓缓坐下握住裴溯音的手,盯着他的手腕出神。

宫人进来时,看见他的表情茫然中还带着些许疑惑。

“怎么瘦成这样?是御膳房不合胃口吗?不中用的东西,杀了便是,何必同自己过不去?”

是了,肯定是这些宫人的问题。暴君想着。

宫人闻言都惶恐地跪下,因为他们心知虞锦行绝不是说说而已,生怕帝王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虞锦行坐了片刻,取来已准备好的华服,将身子还未完全僵硬的裴妃抱起,开始帮他穿衣。

暴君年少时是冷宫里没人疼的皇子,这些复杂的衣物,当然是会自己穿的。只是毕竟是许多年没做过这种侍伺人的事了,动作有些生疏。

不过他很有耐心,细致的、缓慢地一点点穿好,又梳了个歪歪扭扭的发髻。

他梳着梳着,突然瞥见青丝间,有一缕刺眼的白,登时一愣,附在裴妃耳边道:“有点痛,你忍着点。”随后小心地拔下那根白发。

他想了想,将发丝缠了缠,塞进胸前的衣襟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都打理好后,暴君才满意地起身。余光扫见梳妆台上有一木盒。靠近打开以后,才发现是一把琵琶,从材料、做工来看都是极品,保养的极好。

只是虞锦行从没见过裴妃弹过它。

心下恍惚时,裴妃贴身宫人恭敬道:“陛下,这是裴妃从家乡带来的陪嫁,裴妃昨夜吩咐奴婢从库房中取出来,申时弹了一刻,戍时便去了。”

去……了?谁去了?去哪儿了?暴君脸上茫然无措,似是没听懂,又似是不可置信,他踉跄了两步,视线才缓缓聚焦。

是了。

裴溯音也死了。

他有点疑惑。

人怎么会突然死掉呢?

他又想起了那时,即将离开裴妃的宫殿前,对方曾饱含不舍的开口:“陛下……再见。”

好像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锦行最终带走了琵琶,再没踏进过后宫。

“……你也死了,朕在这世间还真是了无生趣呀。”

……

暴君的脑残爱情故事结束了。

他拨弄着琵琶,心想:严格来讲,还是踏过一次的。

起义军如野火燎原这么快打到皇宫,主要是因为暴君已给各阶官员提前递了消息,下了圣旨——不支持不反抗不阻拦。各地方政府安静如鸡,驻守边关的百万铁骑也不动如山,宫中奴役全部遣散,至于那些后妃……

暴君上次踏入后宫,便是提着那柄多年来随他征战四方的天子剑,将他宠幸过的男男女女通通杀了个干净。

算了,反正按律他们也是要陪葬的,毕竟暴君一生无子。早死晚死都是死,伺候他这么个神经病、伺候一辈子再死,可能还不如早点死来的痛快。

至于放过他们……暴君没想过。

总得有些人给他陪葬吧。他已经那么好心,提前派人撤走了城郊的百姓。那长安城内这些同样和他受天下供养的“蛀虫”们,当然就得跟他一起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过未央宫时,暴君与皇后二人相顾无言许久,皇后含着泪,柔柔地唤了一声“陛下”,便主动饮下了毒酒。

其实那是用来假死的药剂。通晓药理的暴君看得出来,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动手杀她。

毕竟皇后也算是真情实感的在宫斗,努力的给每一个妃嫔使着绊子,让他这个皇帝当的分外有存在感。

在这宫里大约只有他一个活人了吧。

暴君只是微微颌首,便枯坐到宣政殿前,再没动过。

暴君终究还是成为了孤家寡人。

他就说太子自称咕咕咕的不吉利。

“唔……”

他的动作猛地顿住,手中原本正弹奏的琵琶也随之戛然而止,发出一阵突兀的颤音。

毒性开始发作,虞锦行动作顿了顿,干脆放下琵琶。他倒了杯酒大手一挥撒于天地,高声道:“朕大赦天下,赐万民无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液在半空中飞溅开来,仿若破碎的玉珠。

空荡的皇城内只有他一人的声音回响,显得空寂无比。

虞锦行不再去理会那如跗骨之蛆般的痛楚,又缓缓抱起琵琶。那剧毒带来的痛苦犹如无数细密的尖针,一下一下地扎入他的每一寸肌肤,逐渐席卷他的全身。

额头渐渐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石板上,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迹。但他的眼神却深邃而悠远,思绪像是挣脱了缰绳的野马,肆意驰骋。

自从他体内的“噬心蛊”发作至晚期以后,他还是难得,脑子如此清明。

真是久违了。

如今皇室宗亲已被他屠戮大半,那些起义的人,究竟会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出一个旁支来继承这风雨飘摇的皇位,还是干脆就抛开所谓的皇室正统,自己取而代之呢?

罢了,随他们去吧。

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若是能够重新来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直接自我了断吧。

这一生,于他而言,当真没有什么值得眷恋的。

这好不容易才打下的江山,难道还要他再去经历一次那血雨腥风的征战?想想都觉得厌烦。不过,等等……他的眼眸中忽然闪过一丝玩味,好像也并非全然不可行……毕竟世人皆称他为暴君,而暴君,不就最喜欢打仗了么?这天下,再乱一些又何妨?

远处,“裴溯音”一步步走近他,面容温柔又哀戚。

“……爱妃,你是变成鬼了,还是我终于疯了?”

虞锦行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绽放出了久违的笑容。那笑容如春日里盛开的桃李,绚烂而迷人,可细细瞧去,却又似凛冬寒梅在阳春三月里悄然陨落,带着几分孤高与释然。

一滴泪从他那略显消瘦的面颊上缓缓滑落。

他的身子微微一软,缓缓倒下,终是没了声息。

唯有那把琵琶,“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琴弦颤动,发出一阵悠长而悲怆的呜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二殿下今日不知是怎的,都巳时了,还不去尚书房,苏先生怕是会生气的吧……”

“谁知道呢,不过二殿下别说四书,连字都认不全。苏先生嘴上不说,估计心里也厌烦吧……”

啊……哪儿来的胆大宫人,敢妄议皇子,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呸呸呸,休让人听去。唉,二殿下也是可怜,沈皇后年纪轻轻就疯了,二殿下还是被沈内侍带大的。”

奇了怪了……议论的这些人,好像有点熟悉。

”哎呀,说来也是奇怪,沈内侍他……听说原本是参加过科考的郎官,怎么如今成了内侍呢?”

"嘘,这话要是叫沈内侍听到,可有你好受的。”

“怕什么,二殿下明日不是要....沈内侍为了避嫌,已经出宫去了……”

虞锦行的确是没想到,他还会有再次睁开眼睛的一天。身上似乎还残留着毒素发作的痛楚,一时间叫他动弹不得。

这具身体孱弱得有些陌生。前世在尸山血海淬炼出的强健体格,被一身软肉所替代,着实叫人不大适应。

虞锦行艰难地撑起身子,几缕柔软的青丝从肩头滑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玩意,他还没加冠?难道……他真的回到了少年时?

日他老母的,说不要什么来什么。

宫室的装横有种久违的温馨感,却让虞锦行忍不住心中燃起熊能怒火。

呵,看样子,似乎是他刚离开冷宫不久后。

虞锦行眸色渐深,很快太后寿宴,南疆王会给他下一味蛊,那味蛊名为“噬心”,会使人急躁暴戾、郁结于心,还会让人丧失生育能力,只有它在宿主身体内掠夺了足够多的养分,才会顺着宿主与人欢好时,爬入那人体内,随后不出三月,宿主就会暴病而亡,无人可察、无人可医。

所幸,他前世在边疆待了多年,体质比那些生在浮花浪柳堆里的娇柔公子好上不知多少。于是这蛊虫,便一直安份地待在他身体里,不然按南疆王的预想,他虞锦行应当活不过二十五岁才对。

至于虞锦行是怎么知道的……

“虞锦行!今日算你走运,成王败寇,我认了!不过就算你赢了又怎样,虞家的江山注定要断送在你虞锦行的手里!!”

面若冰霜的暴君好似来了兴致,睁开那双水光潋艳的凤眸,慵懒道:“哦?”

“你这些年为了坐稳皇位,把虞氏宗亲能杀的杀,不能杀的就流放,等到蛊毒发作,你苦心孤诣谋划了那么多年才抢来的皇位,又想传给哪个‘外人’?哈哈哈哈哈——”

“哈。”暴君只是轻哼了一声,便打断了他故作得意的笑声。又无端涌上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右,不会是你这个外人。”

言罢,暴君失去了兴趣,意兴阑珊道:“朕杀他们并非是为了稳固皇位——不过是他们该死,会有人先比朕下去赎罪的,比如你。”

南疆王大概做梦也想不到,马上打天下的暴君,有朝一日会城门大开,奉上禅位诏书,轻而易举地把他们争了一辈子的东西拱手让人。

暴君当时第一想到的是,原来这些年无法收敛心性并非他的本性。其次才是,能让虞家断子绝孙,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虞锦行起身,如瀑般的墨发倾泄而下,皇子衣袍的样式已是全然陌生,不过他也没唤婢女,而是慢条斯理地摸索着。

说起来,如今这个时候,他身边真有伺候的婢女吗?

虞锦行顺便打量了眼铜镜,啧,果然一副小白脸样。他当暴君时,容貌尚可称一句俊美稠艳,自不必说现在。

只是虞锦行并不喜欢这副长相,“貌若好女”叫他在京城受了许多凌辱调戏,在边疆则是遭人侮辱轻视,总之是没什么好回忆。

“暴君先生您好!”

虞锦行瞬间警觉起来,虽然这具年少的身体羸弱不堪,但他的五感,倒还同前世一般敏锐,很少有人能悄无声息地靠近他十步之内。

——更别说这声音已经近在耳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哎!暴君先生别紧张!我是来自一千年后的一名学生,今年大三了,在浴室唱歌的时候不小心脚下一滑撞在浴缸上撞成植物人,这才穿了过来。”青年嗓音干净清脆,听着倒不觉得厌烦。

虞锦行始终皱着眉:“不论你是何人,速速现身。”

“我也想啊,可是我在你脑子里呢”

“脑子?”

“害,就是头,头里面,真的!”

虞锦行环视周围,果真没发现半点响动,这才信了几分道:“那便是来索命的孤魂野鬼了,不劳阁下动手,朕在这世间了无生趣,会自行了断的。”

青年急忙道:“别呀!我需要你帮忙啊,暴君先生!你不能死!”

“呵,既如此,奉上你的诚意。”虞锦行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是这样的,暴君先生您在位期间,大兴土木兴修宫室共累死徭役十万余人,连年征战死伤逾二百万人,苛捐杂税再加上天灾不断导致无数难民流离失所……哦对了,还有您被逼宫时杀死的宫妃婢女,共计约三百万共应得善终之人死于非命,而这仅是您在位这七年的数据。”

虞锦行听着,只觉自己这暴君名号果然是名副其实。

“等等,连年征战死伤逾二百万……你把敌国死的那些人也算在朕头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也算是暴君先生你杀的嘛。”

虞锦行这才满意了。论练武用兵,他可是天纵奇才,己方士兵的阵亡率那可是相当之低。

虞锦行神色平静语气平淡:“哦,所以呢,朕应该下地狱在油锅里炸一百年还是两百年?”

“裹上鸡蛋液和面包糠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

“咳咳,总之暴君先生您罪孽深重,已经不是一两百年的问题了。原本这只是众多大千小世界中的一个小bug,错就错了,不该更改的,但有位路过的善良仙人不忍苍生受苦,便逆转了时空……”

“等等,”虞锦行打断道:“你是说,有些人本不该死,那该死的是谁?”

脑海中的声音一滞。

虞锦行毫不意外笃定道:“是朕。”

“呃……的确是的。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会是三皇子顺利被立为太子,辅政监国,直到三十二岁先皇病逝后继位,勤政爱民,文治安邦……而二皇子则在华安观修行时,被西戎人掳走杀害……”

青年的声音,随着虞锦行脸上愈发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越来越抖,最后干脆闭上了嘴巴装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锦行轻声道:“仙人可真是疏忽,应当把朕送到那个山洞里才好,让朕与素因生同衾,死同穴,倒还算一件幸事。”

他温和的语调,配上那张秀妍的面孔和柔顺的神情,当真可称一句楚楚可怜,只是若对上那双幽深的眸子,便很难不为其中涌动的疯狂与熊熊燃起的杀意吓住了。

“可惜,肤活着,朕也不会死,非但不会死,还能将那些人再杀上一遍!当真是快意,快意啊!”

青年说不出话来。暴君的偏执,疯狂与满腔恨意任史书上刻画再多,也不如直面让人心惊。

“内个……暴君先生,您冷静点啊,是这样的,因为您前世禅位一事,系统觉得您有改过自新的潜质,而且您点亮了‘武可定国’技能,是历朝历代开疆拓土面积最大的皇帝,所以决定让您重生,改过自新成为一名明君,名留青史留芳百世!”

虞锦行面不改色:“哦,所以呢?你与其指望朕做个仁君,不如直接杀了朕。”

青年很为难半晌才开口:“明君也未必一定是仁君吧,而且你总有些后悔遗憾的事情吧?”

他翻了翻“上面”给的资料:“比如沈舟,姜仁夏、赫连华、李素因……还有裴溯音?”

虞锦行闻言收敛了神色。

“你威胁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不!只是,你不想改变你们之间的结局吗?”

“还有苏隐、郑宓、白月追,燕阙……你真的释怀了吗?”青年总觉得后一句有些奇怪,似乎在鼓动些什么,但他也不好改变上面给的文案只好照着念。

虞锦行沉吟片刻,讽刺地笑了起来:“呵这‘善良’仙人,倒不怎么善良。”

没错,比起爱,还是恨更能调动他的积极性呢。

“那怎么样,暴君先生,在完成任务的前提下你可以随心所欲!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做千古一帝,怎么样?”

说的好听。但暴君深深怀疑这玩意的真实性,不过……

“朕准了。”

无所谓,反正情况总归不会更糟了。

随心所“欲”,暴君尚不知道这个字的鬼畜之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舟每次出宫进宫都要小心翼翼避人耳目。

沈皇后在冷宫时,与二皇子两人的吃穿用度都被克扣,时常需要沈家接济。沈家有拜贴的诰命夫人年老,不便进宫,沈家年轻的女子大多未出嫁,也不方便走动,因此年幼的沈舟便常扮作女子,进宫去探望沈皇后。

沈皇后死后,沈舟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进宫当了二皇子的内侍。

他原想着净身便净身罢,他和弟弟能顺利长大、弟弟能进国子监,拥有大好前程,本就是多亏沈清婉这个嫡姐照顾,他应该报恩的。

虞锦行年幼,除沈皇后外同他最亲近,他不照顾,还有谁能照顾呢?

没想到皇帝似乎默许了这件事,于是沈舟莫名其妙成为了后宫除皇帝皇子外唯一一个可以自由出入内宫的“完整”的男人。

明日便是二皇子生辰,是他束发的第二年,照例,要在内郎官的指导下,挑一个女官破了处男之身。

沈舟估摸着“成长学习”应当已经结束了,他的殿下的生辰,就算皇帝不重视,他也必须给他的殿下操持好,于是顾不得避嫌,匆匆回宫。

谁知,本应在自己寝宫和美女翻云覆雨的小殿下竟在他殿内。

沈舟一惊小声问道:“殿下?”

虞锦行坐在睡榻边的地上靠着睡榻睡着。

少年那副好相貌,使他不必故作柔弱姿态,只要不释放出那股在尸山血海中凝成的戾气,就都是惹人怜爱的。何况因为抽条的缘故,今年新做的衣裳,披在身上显得身量十分单薄清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舟心下一片柔软,疼惜地抱起他消瘦的殿下——抱、抱不起?

沈舟一怔:他的小殿下什么时候这么重了?

他本想把人抱到榻上去睡,谁知没抱起来,反倒将人吵醒了。“沈舟哥哥……”

暴君:再不醒朕真要笑出声了。

沈舟还以一个尴尬的姿势抱着虞锦行,结果低头一看,少年眼眶微红,含着晶莹的水光,摇晃着,却不掉下来。

于是他也来不及多想,焦急道:“怎么了?是谁欺负殿下!?”

少年摇摇头,顺势搂着沈舟的脖子不松手。沈舟见状认定他是受了委屈,放柔了语气:“没事殿下不怕……”

他一手顺毛,一手轻拍虞锦行的后背。心中还有些感慨:唉……小殿下自从离开冷宫,就再也没同他这么亲近了....

虞锦行将头埋在沈舟肩窝,闷声道:“沈舟哥哥,我不想和那些宫女……我、我不行,我做不到……”

沈舟闻言一愣:“怎么会?”

见少年的脸色难堪极了,沈舟连忙又好言好语哄了半晌,心里思绪繁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事说不上是好是坏。这些年虞锦行之所以被如此针对,便是因为他占着一个“嫡长子”的名头,可嫡长子若是不能传宗接代,那皇帝也必是会放弃的。但此事若真传进皇帝耳朵里,原本就不受待见的二皇子恐怕日子会更难过。

沈舟不贪图什么从龙之功,他只在乎他的殿下能不能活得自由、快乐些。

“那郎官可有……?”

不知道现在找人打点还来不来得及……沈舟暗暗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提前准备一番。

“没记录什么,只是给我灌了药,可我越急越起不来……”

“什么!”沈舟只在意前半句,“剂量如何?那药最是伤身,便是现下没什么反应,也须得好好调养几日……”他突然一滞。

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抵在他腹部的是……

虞锦行撒娇似地在沈舟身上蹭了蹭,下身昂扬的愈发明显。沈舟有些僵硬道:“殿下……你是何时被灌的药?”

这药效居然这么持久吗……

虞锦行眨了眨眼:“约摸是巳时。”

如今已经是未时,那药性再厉害也不可能还有效。沈舟干巴巴道:“那……那我去寻个宫女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舟哥哥!”

虞锦行拽住他的衣角,“我..我不想和宫女,我、我想要你!”

沈舟直觉脑内“轰——”的一声。

“胡闹!”他下意识提高了音量,说完,见虞锦行委屈地耸下眉眼,便又后悔了,急忙补充道:“你若不想找女子,我帮殿下寻个太监,或侍卫便是……”

“沈衡之!”

沈舟一愣。就见他的小殿下气红了眼,那汪蓄了许久的“清泉”终于溢出泪来。

“你不喜欢本殿……拒绝就是了,何苦拿那些奴才羞辱我!”

好险啊,暴君掐了自己的大腿半晌,可算是哭出来了。

沈舟一时失语,二人无声地对峙了半晌,最终还是虞锦行败下阵来。

“去吧,本殿不想同生人纠葛,沈内侍替本殿好好把把关。”

暴君:朕数到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着对方平静冷静的话语,沈舟并未得到预想之中的轻松,反而涌起一股如同被绵密的细针扎了似的痛楚。

他的殿下身边哪有多少值得信任的人呢?别人难保不是其他宫里的眼线。好男风不算大事,三、四皇子背地里未尝不曾狎戏过小倌,但万一此事传到皇帝耳里,太子之位可就有待商榷了。要是被御史参上一笔,皇帝就是有心高抬轻放,皮肉之苦也难免。

殿里一片静默,直到沈舟的脚步声响起,是往外走的。

虞锦行闭了闭眼,扶着床榻正欲起身,却见沈舟回来了,手里捧着润滑的脂膏。

暴君:三!

他将小盒子放在桌上便开始解衣袍。

朴素干练的衣衫下,皮肤捂得有些苍白,肌内紧实流畅。沈舟俊脸微红,用手蘸了些脂膏,试探着向身后探去……

虞锦行只觉一阵口干舌燥,目光灼灼,在沈舟光裸的躯体上游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那个若隐若现的小口进进出出,口中时不时泄出几声隐忍的呻吟。

沈舟实在是十分羞耻。

后方的甬道十分紧致干涩,开拓半天也不得章法。又担心虞锦行等得急,便坐在床榻上两只手,分开自己的双腿,露出微微开合的穴口,故作正经地对少年发出了邀请:“殿下…可以、可以进来了……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殿下——啊唔!”

那从未有人到访的狭窄处骤然被狠狠涌开,直抵深处。男人精壮的浅蜜色胴体因破身的胀涩与疼痛而轻微颤抖,他湿润的眼眸微阖,咬紧了牙关,原本扳着自己双腿的手臂不由自主地轻揽虞锦行的肩,身子被撞击得不住颤动,满脸红晕。

“沈舟哥哥,很痛吗?”

虞锦行心知扩张做得不够,面露不忍之色,凑过去像只小兽安抚同伴一样,青涩而温柔地吻去他额角渗出的冷汗。

下身的动作待包裹事物的穴肉渐渐软化后,便开始大开大合地贯穿青涩甬道的每一寸。

有些干涩,但是很紧致,每一次插入都会受到不小的阻力,而拔出时同样不轻松,紧致的穴肉又是推拒,又是挽留,叫虞锦行那本就受了刺激的性器越发勃发。

“哈啊…啊……殿下,别、别那么快……”沈舟英气的面容浮现痛色,闭上了眼,不住地呻吟起来。

紧闭双眼的沈舟,自然没有看见他那“弱小可怜无助”的小殿下眼中酝酿的疯狂与偏执:

“你会喜欢的,沈舟哥哥……不要,拒绝我……”

沈舟只觉内腔都被炙热的分身填满,他甚至能感觉出性器的大致形状,原本干涩的甬道渐渐得了趣,分心出润滑的体液来,连同已经融化的脂膏,使得虞锦行的进出顺畅了不少。

虞锦行轻笑一声:“哈,沈舟哥哥,这不就..呃啊、好了?”随即他使用力全力的狠戾侵犯,那狭窄的内壁,被粗硬炙热的事物顶得不断抽搐。

沈舟粗喘着,不时发出几声似痛苦似欢愉的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并不反抗,确切说也无力反抗。

沈舟有些恍惚,当初那个在冷宫瘦瘦弱弱的孩子,怎么一下子长得这么大了....他沉浸在情欲中时,偶尔对上少年凉薄的眼,难免有些心惊……

“啪!”

一掌拍在颤抖的臀丘上,掌印立刻红肿膨起,沈舟吃痛,浑身一颤,咬牙咽下闷哼,背德的羞耻感却使得耸立的前端不由自主的抖了两抖,渗出晶莹的液体,滴落在沈舟压着的黑衣上。

“啊唔——!”同时,一记凶狠的深插,好像要把卵蛋都挤进股缝间,沈舟只觉自己的内脏在翻江倒海,臀瓣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大颗的泪珠一下子从眼眶坠落:

“呜……别,殿、殿下…好痛……”

虞锦行耐心而轻柔地舔吻掉他的泪水,语气却难免阴冷:“沈舟哥哥,不要走神,不然我会以为……你在想着别人。”

沈舟几乎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凭本能地搂住他的小殿下,眼神失焦,口中不断呼唤着:“殿下……殿下……”

“你在想谁?”

“殿下……”

虞锦行顿时像只被满足的猫,轻轻啄吻着沈舟,然后下身又开始快速的耸动。

“啊——唔…殿下、慢、慢一、点…啊……”沈舟忍不住高声尖叫起来,修长的脖颈像只濒死的天鹅一样引颈高吭,滚动的喉结显得分外性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状,虞锦行竟有些要泄出来的势头了。倒是不出所料,这具少年人的身体,爆发有余,持久不足,有待锻练。

为了推护暴君的颜面,虞锦行又换了个姿势——自己半跪着,将沈舟抱在怀里,臀肉都悬空起来,仿佛小孩把尿的姿势。

“哈…怎么又……!”随着少年人的狠狠一顶,沈舟猛得拔高了声音,大颗泪珠滚落,还未坠下脸颊,便被身后人温柔地拭去。

沈舟的身体不自觉地往下坠,唯一的支撑点便是二人相连处。那紧窄的小口一次次被撑到难以想象的大小,极致的痛苦中,又有一股食髓知味般的快感从尾椎骨尖炸开,使他的喘息声中不由多了一丝柔媚。

这真是给虞锦行最好的奖赏了。

他探首,轻衔住沈舟的喉结,将这具身体的初阳一股脑地全都射进了沈舟的身体中。

沈舟的脚指尖忍不住抽搐,涎水顺着还未闭合的嘴中滑落,他还未回过神来,虞锦行便又将人翻了个面,摆成了跪趴的姿势,才又从后面搂着他的腰挺了进去。

六寸多长的粉茎青筋凸起,略带弯曲的前端恰好每一次都能碾过敏感点,后入的姿势使得更加深入,直直顶开层层叠叠的肠肉,直抵到结肠口。

沈舟只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了,他的腰被身后的少年紧紧桎梏着,有些苍白劲瘦的身躯因身后的冲撞而微微泛起粉来。

前端更加兴奋,直直挺立着,贴在小腹上。虞锦行伸手握住,顺着前后顶弄的力道上上下下地套??弄???。沈舟本来就已经快到达顶峰了,此刻再猛然受到刺激,竟在此时??射?????了?????出来,浊精一股接一股,喷在虞锦行手上和身下的衣袍上。

他也不恼,反而满意的笑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实在的,要不是有上辈子那丰富的经验在,他一个初哥在没有其他药物之类的刺激情况下,是不太可能第一次就把沈舟干射的。

毕竟后庭不是天生行那事的,天赋异禀的是少数,大多数男人虽然也能爽到,但没有长时间的调教和刺激,还是很难高潮的。

果然,暴君在这方面实力不减。

虞锦行抚上沈舟结实的肌理,忽然脑海中闪过几个短暂的片段来:

他早就见过他的沈舟哥哥的裸体了。

在他儿时,初春乍暖还寒之夜,尚且年幼的他坐在浴桶中兴冲冲地扑腾着,而那时沈舟,更年轻一些、甚至称得上年少的沈舟,鼻尖有几滴晶莹的汗珠,如同现在一样——不同的是,那时沈舟的汗,是一边给他擦身,一边频换热水给累的,而现在却是……

这让某个浴血而归的暴君心里多了一丝温情,尽管只有一丝而已,却也涌入了这已残破不堪的四肢百骸,带来了些许慰藉。

也好。

拥有沈舟的快感,要大过性爱本身许多。可隐患也昭然若揭……

不过无妨,暴君这次,本就是抱着把所有人拖下地狱的心思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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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销雨霁。

沈舟偏头,就见刚刚鸣金收兵的殿下一脸餍足闭上了眼,似是睡着了。

他挣扎着爬起身,双脚碰到地面的一瞬间顿时双腿一软,喘息着缓了片刻才起身穿衣,待体面整齐后,就唤婢女准备热水沐浴。

结果热水打好到榻边一看,虞锦行已睡熟了。沈舟无奈地笑了笑,便拧了块热棉布给虞锦行擦身。

按辈分算沈舟是虞锦行的舅舅,大燕虽然民风还算开放,但小辈就是小辈,长辈就是长辈,过分亲近是为狎。但沈舟与虞锦行二人自小就没受过什么正经关系教育。

沈舟幼时拉扯弟弟,长大了便照顾侄子,何况他与虞锦行之间还有一层“皇子与内侍”的身份在,一直又当爹又当妈,心里还真没多少心理负担。

殿下喜欢男人,周围又没有其他合适的男人,那他给殿下泄欲也没什么不行。他的命都是殿下的,他的身子殿下想要,他给便是了。

他爱殿下。

以后也会一直爱下去,只是这份爱要从对侄子的疼爱,变成对丈夫的情爱。这并不难。

何况他不年轻了,27岁,若在寻常人家,只怕儿子都有那年入宫时殿下那般大了。他的小殿下迟早会厌倦他的身体的,然后再顺顺利利地娶妻生子。

真到了那一天,他还是会如长辈一样疼爱他的殿下的。如果幸运的话,还能再看着殿下的小殿下长大,那再好不过了。

都会好起来的,沈舟坚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温柔地帮虞锦行掖了掖被子,就去吩咐宫人布置宫殿了。他还没忘,今日回来是帮他的殿下准备生辰的。

虽然阴差阳错把自己送出去了。

沈舟叹了口气,去找内郎官交涉“破身”一事。

虞锦行并没有睡觉。他只是闭眸假寐,在脑海中和系统交流。

【任务一,“沈舟线”破身任务完成,奖励“体质丹”一份,可将自己敏捷、力量提升,奖励“金枪不倒”一次性道具一份,再接再厉!】系统念完文案,二人相顾无言。

原因无他:谁能想到当明君要完成的任务居然这么……

虞锦行收到任务时便讽刺一笑:“这是希望朕从暴戾血腥的昏君,变成荒淫无道的昏君?”

【呃……暴君先生,你听我解释……】

系统也很费解,最初他还以为是出了BUG,可向上反馈一直无果,且做完任务后他的复活进度条的确前进了一点……虽然只有一点点。

“罢了,这体质丹倒是好东西,朕勉强接受了。”

这具身体简直比他想象中的更弱鸡,不过是和沈舟做了三次,便疲惫得让人不想动弹,沈舟休息片刻甚至还能行动自如,他却累成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实在有损暴君颜面……

不。虞锦行冷静地想到,现在是“昏君”的颜面了。

服下体质丹,虽然他长得还是瘦弱青涩的模样,但的确恢复了不少体力。他有心试试功法是否运转顺利,但为了防止掉马,只好乖乖躺在床上了。

掉马是他新学的名词,他目前孤立无援,就算是他母亲的娘家沈家,跟他也不算一条心。

所以他必须韬光养晦暗中发展势力,犹如暗夜中潜行的毒蛇,积蓄力量锁定目标,必须一击即中,不给敌人丝毫反扑的可能。

在无法确认是否能解决他们之前,他都不能太过锋芒毕露,所以维持好他废材皇子的人没还是很重要的。

嗯,人设也是他新学的名词。

【暴君先生,说起来,沈舟虽然不能算是你的嫡亲舅舅,但和你或多或少也是有点血缘关系的吧……你怎么接受的这么顺利啊?】

来自现代的系统表示非常震撼。

尤其是对方那套浑然天成的演技……

“这有什么?昔日太祖娶了自己的寡嫂为妃,太宗与自己的嫡姐长公主勾连不清,高宗与其姑母虞陈氏也睡过,更别说表兄弟姐妹间互为姻亲的遍地皆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系统缓缓瞪大了双眼。

而且,暴君可是青史留名的“脑子有病”。

他完全不在乎这个,甚至接到这个任务,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他简直可以说是豁然开朗。

——是啊,早该睡了沈舟的。

系统缩成一团,不敢回应。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帘外雨潺潺,芭蕉叶摇曳了一下。

闭目养神的虞锦行睁开眼,目光如炬。

服下体质丹后他立刻察觉到有人在暗处盯着他。只是那人似乎没什么恶意,且明显功夫不浅,与其说是监视……给他的感觉更像一种保护。

他回忆了半天才隐约想起,他母亲当年似乎给他找了个暗卫来着……只是那暗卫后来就不知所踪了,直到他当上皇帝也未曾再见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转眼一个月已过。

一个月前,正值虞锦行过生辰。既出了冷宫,惦记的人自然就多了。

皇帝将虞锦行召至圣寝宫,一整个上午都在自己处理政务,直到傍晚才问了问他的功课。虞锦行诚惶诚恐地作答,算不上出彩,但还算有几分自己的见解。

虞恪也知道他在冷宫荒费了学业,心中有些愧疚,又念他一片慕孺之情,难免有些心软,于是干脆叫御膳房做了长寿面和几道小菜,父子二人一同用了晚膳。

在虞恪眼中,这个一直没养在身边的儿子见到他后,身子还有些发抖——害怕皇帝嘛,正常。但同时,儿子神色乖顺柔软,眼神中还有些难以抑制的渴望——亲近父亲嘛,也正常。

殊不知,虞锦行发抖,是愤怒和嫉恨涌上心头的颤抖;而渴望,则是恨不得生啖其骨内,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的渴望。

【暴、暴君先生,你克制一点……】

但暴君重活一世,别的不说,演技精进了不少,尤其是示弱已经习以做得得心应手。

回寝殿后他又缠上沈舟。

“殿下……”

还未干涸的????精?????液?????从大腿根部缓缓流淌出来,微微的痒意让沈舟露出些许不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他没有拒绝。

虞锦行坐到床沿一手揽了他,两指探入后穴在肠肉上粗暴戳刺。些微痒意随着手指的搅动,先被抚平又立刻更加激烈的反弹。

就着站立的姿势,沈舟被虞锦行的手指飞快奸淫。最敏感的腺体藏得很深,在单靠手指无法触及的地方。碰不到也无妨,手指灵活的抠挖着肠肉,指腹按压,指甲搔刮,??配合着指节的屈伸,很快就让沈舟夹紧了腿根,一阵阵的颤抖,腰都无法挺直,手中的笔也难以再握住。

“沈舟哥哥,我的课业你还没写完呢,怎么停下了?”

虞锦行松开了手。失去了腰上的搀扶,沈舟双腿直抖,很快再站不住,只能扶着桌沿跪趴着。

“真的不行了,殿下……”

虞锦行低下头,只能看见他头顶的黑发和蜜色的背部,后腰连着臀部挺翘的弧度,如烂熟的桃果,才刚品尝过,食髓知味,他这会儿又不禁有些惦念了。

不过稍许等待,或许会更加美味。

“乖,沈舟哥哥,还剩两页,等你抄完了,我就……”

少年也站起身,用胯部顶了顶青年挺翘紧实的臀肉。

虞锦行身上的衣服还没乱,算不上柔软的布料磨得沈舟已经红肿的臀肉有些发疼,但更多的是从深处涌上来的痒意,叫他又忍不住夹了夹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殿下……”

沈舟干脆趴在桌上,挺着红肿敞开的后穴,继续专心抄写着本来属于虞锦行的课业。

虞锦行眼神渐深。

青年的纵容招来了更多的戏弄。

……

虞锦行趁着沈舟睡去时,把他胸前挂的荷包顺走了。

这荷包沈舟一直挂在身上,从没提过来历。前世沈舟死后,虞锦行便一直随身携带,今生倒是早早地被他搞到手了。

沈舟发现了,也没说什么,只是温柔地给他的殿下顺顺毛,倒让虞锦行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确实无甚注意——那是沈皇后入宫前赠给他的。沈清婉觉得知他的故乡以莲花出名,且沈舟的生母又是一名采莲女,便缝了这个荷包给他。打那以后沈舟就常常带着,一为姐姐,二也为故乡。而如今把这枚荷包给他的殿下,也算是兜兜转转的偿还了那份情。

这日,太后寿宴举办探春游园会。除了皇子皇孙、几位近臣,今年新科前三甲也沐浴皇恩进了宫。

秀才过了秋闱,便是举人,再过春闱就是贡生了。今年殿试的一甲三人似乎都过分年轻了,且没一个是世家中嫡系子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锦行凤眸微敛。虞恪这几年一直在扶植别家势力,试图与世家分庭抗礼。燕太傅就是个好例子,至于今年的新科状元……便是日后推行新政改革、打压世家的领军人物。

入殿试的,仪容不端是不予录取的,因此这前三甲都可称一句仪表堂堂。但这位新科状元真真是生得太显眼了。

身姿如松,芝兰玉树,一颦一笑都动人心弦。

虞锦行出身皇家,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却还是再难遇到比那人更令人心折的存在。

“姜仁夏……”虞锦行薄轻启,就听虞恪已召见对方。

“朕听闻你还没有字,朕便赐你一字,如何。”

“臣谢陛下隆恩。”

“好,那便唤‘逊雪’吧,愿逊雪日后傲然若梅,不染泥淖于尘世。”闻言,周围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这评价,着实有些太高了,随后才纷纷出言拍马屁。

虞锦行默不作声,只坐在角落吃御赐的时令瓜果。

“啧,有了父皇赐字,这姜仁夏若不作死谋逆,便谁也不能杀他了。”一身锦衣面容娇俏的少年不屑地嗤笑一声。

“喂,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没吃过荔枝怎的。哦,本殿想起来了,往年你在冷宫别说水果,过冬时怕是连炭火用的都是次等的,自然没什么见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是废物点心弟弟。

虞锦行抬眸,那双水光潋滟的凤眸扫了他一眼,顿时把少年弄得浑身一激灵。

说起来,这种毫无攻击性的话,是怎么叫前世的他那么卑微的呢?这废物点心弟弟真应该跟那些御史好好学学骂人的艺术,那可真是一骂骂不停,句句不重复。

少年霎时涨红了脸,又听虞锦行道:“多谢四弟关心。”说完便垂下眸去。

暴君吃的很专心,因着噬心蛊的影响,他二十几岁时,吃东西就已经不大能尝出味道了,如今好不容易回来,自然要好好品味一番。

原来荔枝是这种味道的……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系统装模作样的念了句诗。

【嗯?这是何意?】

【没什么……这么一想,穿越可真不是好事,在古代吃个水果这么麻烦……我的那个世界,在楼下的超市就可以买到各种水果呢。不过荔枝的话,不应季的确实不便宜……】

暴君默默听着。

虞锦明见他垂着眉眼不言语,竟有些心虚,起来梗着脖子哼哧道:“本殿可不是欺负你!你,你要是想吃……来本殿宫里取就是,反正、反正本殿什么都有……”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谁会欺负你个没有母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敢情是在邀请。

虞锦行有些忧惚。他不记得前世小四有没有对他施予过带着刺的关心了。只想起前世在水牢,那个逼宫失败、身中蛊毒、浑身溃烂得不成人样的人冲他苦苦哀求:“皇兄、皇兄……杀了我,杀了我…”

他转过头望着脸红的俊俏少年,浅浅的勾起唇角:“好。”

不含谄媚不含讥讽的一个纯粹的笑容。明明弧度轻浅,却让虞锦明哑然,只能气愤地瞪他半晌,便逃走了。

暴君:?

虞锦行盯着他同手同脚的背影,真心实意地感慨道:“朕幼时怕小四,后来知道他蠢,如今才发现,他竟这么蠢。”

他依旧坐在原地。一位明丽清秀的少女走过来恭恭敬敬地行个礼:“二殿下,江贵妃有请。”

他转头望去就见小四红着脸,正跟江贵妃说着什么。江贵妃无奈地点点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回头,冲虞锦行笑了笑。

“见过贵妃娘娘。”虞锦行语气淡淡,不生硬也不热络。

江贵妃是皇帝的宠妃,是虞恪登基后才入宫的。虽然已经三十出头,仍保养得跟二十几岁的模样似的,她刚入宫时,沈皇后就已经被软禁了。等她生下小四后,那时沈清婉已被废,囚在冷宫,坐在皇后位置上的,是先她一步生下三皇子的齐皇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贵妃望着年少的虞锦行不由得有些出神。

她许多年没见过沈清婉了,上次一见还是在冷宫,那时她在冷宫尚有连凄苦憔悴都无法掩盖的美貌,而她这江贵妃以为没吃过太多苦的儿子,更是出落的十分标志。

江贵妃神色又温柔了几分:

“二殿下,本宫代暥儿给你赔不是了。”

“贵妃娘娘不必挂怀。”他又将头垂下去几分。

江歌苓嗔怒地瞪了自己儿子一眼,笑道:“前些日子听苏先生说,行儿进步很大,想必是十分辛苦了,从清鸾殿到重阳宫,可要跨大半个后宫,也是陛下疏忽,竟没安排个靠近的宫室。”

她说话时虞锦明也忍不住腹诽:怎么就叫上行儿了他们哪有那么熟,连他…他,他都还没叫过兄长呢……

虞锦行当然清楚江歌苓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争取他的扶养权罢了,毕竟他是长子。前世江歌苓其实也提出过这个想法,只是未能实现。

只是他有些奇怪,前世他们二人其实交集不多,虞锦行刚出冷宫不久她就难产去世了。

只是谁都说江贵妃是虞格唯一爱过的女人,叫他不免为自己的母亲悲哀,便不喜欢江歌苓,也连带着讨厌小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他一直以为江歌苓能得虞恪宠爱多年,应当心计城府深不可测才对。谁知今日这一开口……手段倒有些低级。

其实他高估这位江贵妃了。江歌苓只是一位被家族娇养的有些过分天真的大小姐罢了,若不是虞恪匆匆登基,她怕是不会入宫的。若她真这么聪明,小四也不至于被他定义成“废物点心弟弟”。

“多谢娘娘挂念。儿臣十分感激父皇让儿臣住在母后生前所居的宫殿,儿臣正好可以为母后诵经祈福,乐得清静。”

只有最后一句是真的。暴君向来不信神佛,他只是嫌烦而已。

但——他都重生了,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世界上或许真的有神仙吧……

“哎,你这孩子真是招人疼。”江贵妃激动地正要拉住他的手,虞锦明眼睛一直,立刻抢先一步握住虞锦行。

江歌苓一怔,还以为小四是怕她一个宫妃同皇子拉扯易生事端,颇有些欣慰地冲小四点点头,便转头去和虞锦行说话,没注意自己儿子那红扑扑的脸。

侍女端过来一壶酒,斟了三杯,分别送至他们身前。

虞锦行余光一扫,看见那三杯酒上面分别浮现一行小红字,叫他顿时眉头一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虞锦行那杯是“使人疯颠的噬心蛊”,江贵妃是“易令女人早产的凉性药粉”,至于小四,则是“三月发作一次的慢性毒药”。

小红字出现了一会又变成了蓝色。

"“噬心蛊来自南疆王”,“药粉来自齐皇后”,“毒药来自南疆王”。

虞锦行:“……”

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他不知该说南疆王手眼通天好,还是感叹他们三个靶子过于显眼好了。

【嘿嘿,暴君先生,我很贴心吧!】

多谢,只是朕该怎样才能救下江歌苓呢?虞锦行心道。

【江歌苓的药粉已完全溶于水,想转移的话,十积分一次。而暴君先生你和四皇子的蛊虫,必须要由您饮下,才能分解兑换成积分。】

什么左手倒右手……暴君翻了个白眼,又淡淡地瞥了小四一眼,啧,不太想管这个废物点心弟弟呢。

他正思索着时,小四却抓起杯子就喝了一口。幸好那杯子上还显示着红字,应该是没让他把蛊虫喝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便谢过娘娘了。”虞锦行若有所思,漫不经心地执起小四的杯子喝了一口,随后就感觉到喉咙一热,再无比自然地放回去,就好像只是顺手拿的一样。

小四那张刚刚褪去热意的脸又燥了几分。

他…他怎么喝我喝过的酒……

【分解兑换积分为:5点。】

闻言虞锦行又将自己那杯一饮而尽:“儿臣敬娘娘一杯。”

【叮——当前积分为:20点。已转化。】

小四的那个只有5点,他的却有15点……奇怪,两种蛊虫,若说对身体的影响程度,恐怕还是小四的那个更严重一些,为什么他的那个却更珍贵?

暴君若有所思。

江歌苓也很高兴,连忙举起自己的杯子一笑。呀,这暖酒甜滋滋的。

三人站位如下:

江贵妃坐在内侧身旁还站着两个侍女。小四站在她左前方,身后跟着一个小厮。而虞锦行则在最外侧,身边空无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呢,这个时期的暴君身边根本就没有伺候的侍女……本来刚出冷宫时是配了两个的,结果其中一个在第二天就因给他下毒而被拖去了掖庭,至今未查出真凶是谁;另一个在跟了虞锦行几个月后,也托关系把自己调走了。

如今暴君身边能贴身侍候的宫人,就只有沈舟一个。现在想来倒是方便了他的“行动”。不过对于重生归来的暴君来说,即使那些麻烦都还在,也无妨。威逼利诱一番,或大不了解决掉就好了。

7突然眯了眯眼。这步伐……显然有个习武之人在靠近。

弯腰驼背的“小太监”端着几碟水果悄然靠近。

虞锦行只听身后的脚步声便知是练家子,肩膀立刻绷紧,很快颈后一寒,他迅速前倾,躲开致命一击,但回头反打时却顿了顿——银光一闪,脸颊便划下一道血痕。

江歌苓尖叫一声,下意识伸手护着肚子,另一只手便将他们二人拉到自己身后。谁知那人穷追不舍举着匕首刺过来!

虞锦行没打算让江贵妃给自己挡刀,又心知一但和对方正面硬刚必会暴露修为,干脆站着不动任他刺。

反正服用过体质丹,他的身体素质已恢复前世巅峰水平,这一刀绝对要不了他的命。只要死不了,这一刀带来的好处可是无穷……

暴君唇角轻勾。

“飒飒——”一阵松香伴着草叶轻轻飘来。

……但,御花园里哪来得松木?虞锦行一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秒他便解了惑——那草叶刹那时化作一个人,生生挡住了那一刺。哼都没哼一声,干脆利潜地解了刺客的手臂,执剑抵住刺客的咽喉,又手掰开他的下巴,防止对方吞毒自杀。

御林军不过晚来了四、五秒,蒙着面具的青年便解决了这一起风波,实在很难不叫人赞叹一声好身手了。

青年看着刺客被押下去后,连忙回头察看虞锦行的伤势。

面具之下清透的眸底尽是藏不住的担扰。

虞锦行认得青年身上熟悉的气息,知道他就日日跟着他的暗卫。而那双清浅的眼眸更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他前世似乎见过。

只是……是在哪里呢?

他脑中下意识浮现一副景图……月色迷离,清风微凉,以及清辉下,青年那盛着泪的眼。那张不算绝色的脸,泛着难以言说的风情。

……还有眼尾一抹轻浅的红。

但他明明……应当是没见过青年面具下的脸的才对……怎么会想起这些?

“殿下,属下来迟了。”

青年一开口,虞锦行顿时浑身一颤,尘封多年的记忆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属下来迟了。”

那日冷宫火光滔天,灼热的火舌贪婪地吮吸着年久失修的宫殿。面容青涩的少年抱着那时尚且年幼虞锦行逃出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从此戴上面具,如影随形。

“陛下……属下…来…迟……”

逼宫城破之时,背着他奔逃出皇宫的青年终于摘下面具,永远长眠在血泊中,不见天日。

虞锦行神色晦暗不明。

竟然是你……

“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属下……”青年摇晃了一下,一头栽倒下去。

虞锦行一惊连忙伸手接住他。只觉手上沾了一片温热,低头一看果然,伤口渗出了紫红色的血——那匕首上淬了毒。

……

江歌苓前世并没有在宴会上召见虞锦行,因此她喝下了那杯下了药的果酒,导致早产。只是她毕竟是受了惊吓,早产也算正常,因此并未引起怀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在宴会前一个月开始观察虞锦行。前世的虞锦行许是因为神态总是唯唯诺诺的缘故,并没有让江歌苓十分青睐,只是宴会结束后见了虞锦行一面,询问了些沈清婉的事情。

结果当晚她就早产了,挣扎了一夜生下一个死婴,便跟着断气了。

虞锦行前世只知她是难产而死,却不知具体的原因。

很快宫中流言四起:虞锦行是天煞孤星命格,所以克死了沈清婉,江贵妃想亲近他,也遭了诅咒,和孩子双双殒命。虽然流言很快被压下,但小四的的确确是恨上了虞锦行。

然而三个月后,齐皇后便被圈禁在未央宫.不过对外称是为国诵经祈福,直到几年后在他的宫里病逝。

如今想来,虞恪怕是很清楚江歌苓的死因,所以禁了齐后的足。但他也仅仅是禁了足罢了,甚至在齐皇后死后,给她追封了最高品级谥号。

他的好父皇,对江歌苓这个“最爱的女人”的“爱”,想来,也不过如此。

“娘娘,儿臣真的没事,太医已开过解毒的方子,儿臣服下便好了。”

江歌苓一脸心疼地往虞锦行脸上涂着药,弄着虞锦行总是担心,她那染着豆蔻色的长指角会对他的脸造成二次伤害。

“哎哟,什么没事,这都破了相了!”

“母妃,小心些,可别用你的指甲把没伤的脸也划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孩子!”

江歌苓愤愤的瞪了小四一眼。不过她也觉得不戴护甲,手上空落落的,干脆放手叫侍女伺候了。

”本宫知道,行儿是个实心眼的,只是下次莫要让自己身处险地了。”

“多谢娘娘教诲。”

暴君仍是一派温良的模样。他毕竟还年少,相貌并未像之后那般出落的过分锐利,攻击性自然也没那么强,因此只要稍微装一装,瞧这还真是乖巧的不行。

“无妨。本宫叫人给掖庭送去几匹云锦,让他们裁几件新衣,给你送去。隔壁承乾宫这几日先修膳着,待修好后,行儿便搬过来住吧。”怕他拒绝,江歌苓紧接着又补充道:“放心,本宫已知会过陛下,陛下允了的。”

虞暥眼睛一亮,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妃,又看了一眼虞锦行,那张俊俏的小脸又开始泛红了。

暴君余光扫了他一眼,有些不解。

这废物点心弟弟怎么回事,天天脸红彤彤的,该不是得了什么痨病吧?

这么一想,暴君又不禁有些担忧自己当初和他用过同一个杯子了。这辈子要是栽在痨病上面,那也太倒霉了。

江歌苓倒还没蠢到以为虞锦行给她挡刀是出于好心。不过既然他如此有诚意,她也乐意给对方吃一颗定心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如此,便谢过娘娘了。”

“还叫娘娘。”江歌苓娇嗔地看着他,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

虞锦行却难得不知这场戏该如何做起来。虽说他没有再认母妃的经验,但也心知应该顺着她的话喊母妃。

可这个称呼对他而言,实在是太遥远了,隔了十多年、上百万余人命的距离,他实在是喊不出。

……暴君一时竟真有些想不起,母亲的样子了。

因此此刻,脸上竟真切地露出些属于孩子的茫然来。

小四看出了他的不自然,连忙推了推江歌苓:”母妃……”

江歌苓笑着,非常自然地换了个话题。

“掖庭已经把接生的布匹和孩子的小衣送来了,行儿瞧瞧。”虞锦行转头看去,那布料全是红的粉的,一瞧便是为女儿准备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歌苓抚上自己的肚子,笑说:“本宫自打怀孕以来便一直喜欢吃辛辣的,孩子也安分,不像本宫怀暥儿时那小子又踢又闹的……估摸着应当是个小公主。”

真是毫无依据的预估啊。

虞锦行记得江歌苓生的是个男婴,不过他只是听着,并不作声。

他顺手接过江歌苓递过来的小衣,礼貌地夸赞两句便起身准备放回去,谁知待他走到布匹前,上面赫然一行红字:

“浸有毒水、会使婴儿皮肤红肿溃烂的接生布。”

他动作微不可察的一滞,又见上面换了字:

“毒针——刺入人体内会化成毒水,杀人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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