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行神色不变,一如方才从容淡然,只是呼吸有些急促。
原来如此。
若江歌苓喝下药粉导致早产,那这批布料必然会来不及检查便投入使用,届时就能顺利地杀死他们母子、并不留嫌疑。若是直接投毒导致江歌苓身死,太医未必不能检查出蹊跷,但如此一来……
她不过是因受了惊吓导致早产,又难产而亡,在古代女子身上再正常不过的死法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锦行抬手抚上那布匹。
背对着江贵妃和小四,他突然勾起了唇角,无声地笑了起来,同时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他的好父皇应当是知道,是齐烟月下药致江歌苓早产吧?那他……究竟知不知道,那女人还杀了他的宠妃和孩子呢?若是知道,若是知道……
虞锦行闭上了眼,收敛了笑意。良久,才垂眸去看布匹上的毒针。
虞恪能放过齐烟月,为什么要逼死他母后?母后只是不爱他,竟能抵过两条人命?
暴君这时才恍惚的想起,他的后宫里同样存在着许多阴私,但除了涉及到他本身利益的以外,暴君是一向懒得管的。
甚至他还乐意看那些男男女女为了争宠而露出丑态的模样。
……所以说皇帝真不是好东西啊。虞锦行想着,只觉得脑中有根弦突然崩断了。
他任由毒针刺进他的手指,怒极攻心吐出一口鲜血,正洒在那布料上。
【暴君先生!】
“啊——!”江歌苓尖叫一声,小四也是一惊,跑过来就要查看他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碰……”虞锦行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吓人,“这上面有毒……”
话毕,他踉跄了下,仰面倒了下去。
好了,至少接下来一个月,他都不用再写那些脑残课业了。暴君安详的闭上了双眼。
半月后。
江歌苓非常大方又打发了几批工匠,加紧修建承乾宫,将库房里的奇珍异宝都拨过去不少,还让虞锦行自己设计宫室、甚至是让他亲自去掖庭挑选宫人,丝毫不过问,就是在向虞锦行表示:我完全信任你,你也不用防备我。
她这么一折腾,整个长安城都知道她要认儿子了。
这也是一件好事了,若是虞锦行真惹出了什么乱子,她和她背后的江氏是没办法独善其身了。
至于虞锦行,这半个月一直在榻上躺着。
当日那毒针虽小小一根,剂量却是足够致死的,且扩散很快,即便系统快速地分解吸收掉了毒性,他体内仍有些余毒。
不过以他的修为倒也不妨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系统仍然有些后怕:【暴君先生,你明明有很多办法可以提醒江歌苓的,干嘛非得选这种……】
除了当时脑子一热上头以外,最重要的原因是——这样最方便啊。
不用思考如何解释自己是因何发现了那根极其微小的毒针的,只要往后一躺就是了。
其实,痛还是有点痛的……
不过这份痛苦对于暴君来说同样是久违的体验。
噬心到了后期会逐渐磨灭他的感知,如果没记错的话,外部的痛觉大概是第三个消失的那个,排在味觉之后。
他还记得自己在大约二十三四岁时上战场杀敌的时候,光靠自己就已经很难发现身上那些不算严重的伤口了,故而他上阵时总是穿浅色的衣服。
当然,特意强调了是“外部的痛觉”就是因为,内里的痛觉还是存在的。噬心每次发作的时候,都会让虞锦行感到头痛欲裂。
当个皇帝,味同嚼蜡,夜不能寐,一边头痛欲裂,还要一边听着底下那堆大臣为了各自的利益吵来吵去……
是个人都很难不疯。暴君很淡定的想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每日就这么好吃好喝地躺着,竟是养出了二两肉,整个人气色好了不少,气质愈发矜贵俊美,让人移不开眼。
“旸儿这次是为本宫和晴儿挡灾了,可要好好补补!”
江歌苓啃着肘子口齿不清,一旁布莱的侍女不停给虞锦行夹菜。
“哎,本宫胃口这么好,晴儿定是个皮实的小公主!”
虞锦行优雅从容地进食不说话,只是默默在心中给没出生的五弟点了根蜡烛。
江歌苓一个人啃了一整个肘子,满手油花,心满意足地掩嘴打了个嗝,进内殿洗漱了两刻,才又恢复成雍容华贵的江贵妃。
“行儿,过来。唤怀儿进来吧。”
神情肃穆的清俊青年走了进来:“见过贵妃娘娘,见过二殿下。”
江歌苓摆摆手,金灿灿的护甲上嵌着的宝石熠熠生辉。
“不必多礼。行儿,这是本宫的表弟,三年前考中了进士,不过恰逢那时他母亲病故,就守孝了三年,最近选官,祖母不舍他离京去挂闲职,又怕埋没了他,便先做行儿的侍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听罢又冲虞锦行行了个礼。
“臣名唤江怀,见过二殿下。”
虞锦行方才还有些怔然,闻言收敛了神色道:“江侍读。”
他记得这个人。
江怀前世守完孝后成了一名谏官,两年后成了翰林学士,又一年后当上翰林院首。等前世暴君登基前已位极人臣,是位极有才华之人。
虞锦行转头,看见江歌苓也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心中十分不解。
他原以为江歌苓只是想拿捏住自己,让自己成为老四的磨刀石,又或许是想拉拢自己,让自己加入小四的阵营,可……这般行径竟是真心想扶持他?!
还是说,这只是诱饵略微丰盛一些的陷阱呢……
虞锦行眸色渐深。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四自从出生便与其它皇子不一样。
比如他刚出生,母妃便大哭了场,父皇没说什么,只是摇摇头要唤他“月奴”,但母亲执意给他起名“暥”。
又比如他身边从没有太监、或男侍卫侍伺,只有女人。
没错,暗卫是女人,侍卫是女人,就连贴身小厮,都是个扮作男儿郎的的女娇娥。
直到入了弘文馆听学,他身边才多了两个男伴读。
小四一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有次他看见两个伴读正面红耳赤地看一本图画,他才犹如挨了一记棒喝:
……男人的性器下方,是不会有那多出来的东西的。
所幸不久他就梦遗,嬷嬷告诉他,这是成为男人的标志。没想到数月后,他竟又来了葵水。
小四彻底茫然了。
他究竟算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虞锦行知道小四的秘密,就能知道江歌苓的用意了。
她清楚的知道虞暥绝不可能成为皇帝,她这一胎又经多方证明是女儿,而嫡长子如今又没了母妃……她必须为自己争一争。
她比虞锦行清楚,虞恪自从沈清婉禁足圈禁后,便鲜少再留宿后宫,所以后宫才这么多年再无所出。
而等到沈清婉引火自尽后,虞恪更是就连每月十五必与皇后同房的流程都省了。她这一胎已是意外之喜,谁知道下次有孕是何年何月……反正巫医告诉过她,像是虞恪这种阴阳人寿命不长久,待虞恪一死,她就扶长子上位,届时再告诉虞锦行小四身体的秘密,好让他不要对自己的儿子太过忌惮,这样他们母子平安过一生还是没问题的。
而且……她与虞锦行的渊源,还不止于此。
沈清婉……那个女人,本来应该成为她的嫂嫂的。
这些隐秘内情还不为虞锦行所知。
他皱着眉将面上的伤痕涂上药,沉吟不语。
他在脑中反复复盘着这半月发生的事情,总觉得十分不对劲,一时没头绪,他又想起了别的。
他想到了姜仁夏。那个外表端方君子、秉性却十分刚烈之人,他们前世的结局……实在是有些太惨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到了江逸品,其实他们无甚交集,只是对方身上的气质有些像素因,所以他在清算世家时没对他动手,作为君臣,还算相处融洽。
虽说最后暴君被逼宫,这位“贤相”绝对出了不少的力就是了……
他又想到了沈舟。那张被天子剑刺穿时,都还平静、甚至有些释然的脸。
沈舟哥哥……这辈子,他不会再辜负他了。毕竟,那是暴君心中唯一可以称得上是亲人的存在了。
最后最后,他又想起了那个小暗卫。
一阵松香突然萦绕鼻尖。
“殿下。”
虞锦行愕然抬眸,竟是心念之人出现在了眼前。
【叮——喻亭松线已开启,破处奖励为“摄魂术”功法一份!暴君先生,继续努力,“做”大“做”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唔……”
低哑的呻吟声响起,虞锦行颇觉新奇的捏过青年的下巴,啄吻了两下,看着对方的脸颊上一点点染上红晕。
“本殿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
“无……无心。”
听着不像名字,倒像是代号。
“无心?”虞锦行心中思索着,面上却是笑了,“好名字,你可要同你的名字一样,无心无情才好。”
他活语戏谑,心中却颇不是滋味。虞锦行还记得这个小暗卫。这个跟随了他数十年,却鲜少露面的人。
话音刚落,不待无心回答,他便狠肏进去,寻找着合适的角度,不断摩擦青年敏感的肠肉。紧热的肠肉充血,将有催情效果的脂膏融化,稍微缓解了一些疼痛。
无心无暇他想,唯能听见臀肉被拍打的声音,以及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青年虽是初尝情事,却也能察觉到主人的动作中爱惜的意味偏多,因此并不反抗,只是由于太过羞涩,肠道紧得夹的虞锦行的分身发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暴君并未像往日似的大开大合的开拓,而是难得颇有耐心的浅浅顶弄,等青年自己适应。
“放松些。”虞锦行轻叹一声,抚摸着青年光滑的身体,另一只手还不住的拨弄着青年略有萎靡的性器。
“唔……”无心轻咬嘴唇,尽量不发出痛苦难堪的声音,免得令他的殿下不悦。疼痛渐被酥麻的饱涨感淹没,无心一睁眼就迎来一阵猛烈的抽插。他瞪大了双眼,喉中发出破碎的呻吟。
虞锦行怕他动作幅度大大撕裂了伤口,立刻低头吻住青年,用唇舌温柔的安抚他。
然而青年除了浑身染上红晕以外,并未有更激烈的反应。
虞锦行半是喜爱,又半是心疼他的隐忍,停下了动作,将青年牢年锁在怀中,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又叹一声:“怎么这么傻……”
唉,朕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母亲提供的一个并不算重要的情报,把一辈子都搭上去,真的没必要。
暴君那几乎没有的良心突然有些隐隐作痛。
“伤处可还疼?”
无心轻轻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些疑惑,这几日虞锦行每日都问他:“伤口疼不疼?上过药没有?可有好些?”
他也每日都回答:“不痛。已让太医看过。多谢殿下关心。”
可他虽不太了解殿下,大概也知道这些回答并不能让虞锦行满意,因为虞锦行每次听完脸色都不太好。
于是他这次学乖了,稍微点了点头,犹豫片刻,又就着这个姿势,在虞锦行怀里蹭了蹭,小声道:“有一点。”
虞锦行沉默了片刻。
啧……有点萌啊。
暴君突然问道:“你从前是……刺客?”
这下轮到无心沉默了,他没直接承认,却也没否认。
“为何会选择当护卫?”虞锦行心中有了几分猜测,继续问。
无心只道:“执行了一场注定失败的任务,也……失去了一个故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却没说,初入宫闱生命垂危时,曾在冷宫遇到过一个好心的孩子。明明自己还没吃饱,却愿意将少得可怜的份例分给他吃。
虞锦行并没有问那个故人是谁。他挺动了一下腰,那极有存在感的事物立即让无心红了脸。
“可惜了,利刃不能出鞘,只能在角落里蒙尘。”一语双关,他近乎调戏的揉捏了两下小无心,羞涩的青年埋进虞锦行怀中,轻缓地喘息着。
虞锦行颇喜爱青年情动时的模样,天然又纯真,带着莫名的诱惑,并不需要吐出什么淫言浪语逢迎,也叫人兴奋的不行。他在无心身上细密的撕咬着,像一记接一记的鞭挞,极有节奏的抽插竟令无心可耻地享受起来,被撑到极致的后穴欢愉又饥渴地吞吐着少年的欲望。
暴君对无心柔韧结实的身体颇为喜爱,于是将他翻过身来背后式。他的手抚上无心的长发。
很长,但并不柔顺,反而有些毛躁,与他的主人恰好相反——看似锐利,实则温顺。
无心以为虞锦行要边拽着他的头发边肏,便仰起头,努力将腰臂挺高些。谁知虞锦行只是抚摸几把,便松开手,俯下身吻了吻青年行细的脖颈。
无心整个背都紧贴虞锦行的胸膛,一时竟分不清,怦怦作响的是谁的心跳。
“轻了还是重了?”
无心一愣,刹时泪水就从眼眶滑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锦行没得到回答,原有些不解,偏头发现无心哭了,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暴君在性事上向来不算温柔,床上的人哭泣是常事,甚至痛得连演都演不下去直接鬼哭狼嚎的,也不是没有。
而青年流泪时,也显得隐忍而不动声色。也许是因为常年习武的缘故,他的身体很稳,没有丝毫颤抖,若不是烛火下摇曳的点点晶莹,甚至很难从表情上找到什么异样。
虞锦行极少觉得对不起什么人,只是这个小暗卫,真的令他有几分叹惋。
得不到回答,便不问了,虞锦行扶着青年的腰,确认动作不会使青年腹部的伤口撕裂之后,便开始大开大合九浅一深的动作。
无心身体的反应,果然比嘴巴诚实得多,身体被顶的耸动,前端也因身后的快感渗出前列腺液。
他的表情逐渐变得失神,甚至瞳孔都有些涣散了,汗湿的长发贴在潮红的脸上,小臂连带着紧紧攥着床褥的手都青筋暴起。
虞锦行又吻了他的侧脸两下,抚上他的肩膀,顺着肩头一直轻抚到手肘、乃至手腕。
最终,属于少年人的那只白净纤细的手,与青年因长年握剑而带着薄茧的手十指相扣。
无心仿佛突然回神一般,怔怔地偏头凝视着自己手背上那只白皙的手。良久,才从喉头里面发出一声喟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
“呼……嗯?怎么了?”
青年无声地摇了摇头。
虞锦行突然有些好奇,不知道对方能忍耐到什么程度。
于是,虞锦行松开他的手,转而抓着那还在略微摇晃的胸膛,揪扯抚弄着已经挺立的???-乳??头?-??,很快,青年的乳尖便充血一般的红肿了起来,连带着胸膛上也留下了不少指印。
果然,青年的呼吸更急促了,虞锦行另一只手中抓着的性器也更加坚挺。
暴君满意地眯眼笑了。说起来,这还是暴君头一回这么在意床伴的感受……甚至在为挑起了对方欲望这种事情而隐隐的骄傲。
原本紧致的处穴在被少年的事物不停地肏弄的过程里?--?成了快合不拢的圆洞,连颜色也从浅褐色变成了有些糜艳的深红。青年后穴里分泌的体液混杂着之前涂抹的脂膏从交合处缓缓渗出,又被虞锦行过分快的动作给打成了白沫,从大腿根往下淌。
暴君舔了下嘴角,按经验,对方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果然又过了一会,无心的身体一阵紧绷收缩,腰腹忍不住的向上拱起,宛若拉满了弓的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
无心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像是讨饶,可怜兮兮的,却又完全不柔媚,带着些低哑,像是狼群中其他公狼向狼王示弱一般。
——恰好戳中了暴君的痒处。
虞锦行直接掰过他的下巴,吻上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
嘴唇还是挺软的。虽然青年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就是了……严格来讲还是有的,至少眼睛瞪得很大。
那双清浅眼眸中泛起的水光更加明显了。
身体与心灵的双重快感累积至巅峰,终于要发泄出来时,却被某只恶作剧的手将其牢牢握住。
在耳边响起暴君如蛊惑般轻声呢喃:
“等本殿一起,不然射太多的话,本殿怕你吃不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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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戳中了暴君的痒处。
虞锦行直接掰过他的下巴,吻上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
嘴唇还是挺软的。虽然青年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就是了……严格来讲还是有的,至少眼睛瞪得很大。
那双清浅眼眸中泛起的水光更加明显了。
身体与心灵的双重快感累积至巅峰,终于要发泄出来时,却被某只恶作剧的手将其牢牢握住。
在耳边响起如蛊惑般轻声呢喃:
“等本殿一起,不然射太多的话,本殿怕你吃不消哦。”
……
二人从辰时三刻闹到未时才偃旗息鼓,随即相拥而眠。
虞锦行在脑海中学习着功法,无心却是实打实地睡到快天黑时才醒来。身后一阵空虚的异物感,还有腹部的伤口,虽然虞锦行做得很小心,但无心在睡梦中还是无意识弄绷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幸伤口不大,重新包扎一下就好了。
他轻手轻脚的起身,正习惯性地要从窗边翻出去,却听口有踱来踱去的脚步声。听出是沈舟,无心将面具戴好,才走过去开门。
一开门,凉风吹进来,吹淡了室里的腥膻味。那股气味简明晃晃地告诉别人屋内发生了什么,无心是暗卫,自然知晓虞锦行和沈舟的关系,不由有些心虚。
春风乍暖还寒,两人都担心凉风吹到殿内“睡着”的人,急忙去关门,结果手却恰好撞到一起。
无心一愣,沈舟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冲散了不少尴尬。
“可有伤着?若是觉得痛便涂这个药膏吧,殿下没轻没重惯了,受委屈得说出来。”他说着摘下了无心的面具。
无心没躲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红着僵硬地点点头。
沈舟只是心中有些感慨,倒没觉得吃醋之类的。殿下素了半个多月,伤好后,不知要怎么折腾他呢,他乐得有人分担。
“怎么编排我呢,嗯?”虞锦行抻了抻腰,慵懒地倚在无心肩上。
无心不知该说什么,沈舟笑道:“哪有。殿下,后面还有两间屋子,我让下人收拾一下,喻侍卫就能住进去了。”
无心一怔,回头无措地看着虞锦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锦行见他那一副怕被抛弃的表情,忍俊不禁:“本殿不喜欢暗卫跟着。”又见无心低下头去神情低落,才道:“无心以后便当本殿的侍卫,随身侍候吧。”
“殿下……为、为何?”
虞锦行神色淡然,手却不老实地刮刮无心的鼻子:“利刃不能出鞘,放在角落蒙尘,多可惜。”
无心想起之前他说过的话,一时说不上是感动还是羞恼。
“放心,有用得上你的地方,而且多着呢,本殿倒是怕你嫌累。”他说着,话语突然一顿,随后神情自然道:“行了,先歇息去吧,本殿有些事要处理。”说完便匆匆离开。
沈舟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担心,但终是没说什么,将无心拉走了。
虞锦行又躺在了榻上。
“朕该怎么察看别人的记忆?”
青年轻快地声音响起:【只要放松身体,像在回忆自己的记忆一样就好了!】
“摄魂术可以改变您与别人一起发生过的记忆,也可以察看别人过往的记忆当,然被察看之人必须要信任您才行哦。”
虞锦行陷入了“回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火。
火光冲天后,便是一片断壁残桓。
幼童离开了空无一人的家,开始流浪,小心翼翼地生存着。
幼童被人拐走开始进行杀手培训。他天赋极好,人也勤奋,被一个满脸沧桑的男人挑中来传授他功法。
幼童长成了少年。因为他有灵根,逐渐学会了那部残缺的修仙功法。其他孩子、甚至是奔波了数十年的杀手都是没有灵根的凡人,只把它当一门内功心法,自然领会不到精髓。
少年很感激他的老师。虽然老师说,他们只是同僚甚至是竞争关系,但他还是在男人为报仇接下那个极为凶险任务时,选择帮助他一起。
他们果然还是失败了。
没错,皇宫内高手太多。
二人皆受了重伤。男人难得如父亲一样展现出温情的一面。
“无心不要执着于仇恨…还有,努力走到阳光下面去吧,孩子……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
最终男人为了掩护他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无心躲进一个偏僻宫殿的柴房里。
他感受着身体内的血液渐渐流逝,抬头仰望广阔无垠的星空,不由得觉得自己无比渺小。
无心想,他大概也要死了吧。
真奇怪,明明他这一生从未窥见过半点星光,更遑论站在阳光之下,但他还是不想死。
无心艰难地禽动着嘴唇,试图吸入更多空气,同时心里热切地盼望着:
来个人救救他……
只要让他活下去,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永远活在阴影中也无所谓,永远只能看着触手可及的阳光,也好过永堕黑暗。
“哥哥,你好像受伤了。"男孩歪着头看他,细碎的星光洒在他柔软的发梢上。
于是他获救了,一直住在冷宫的柴房里养伤。
开始的日子,男孩给他吃了一颗灵气四逸的药丸,又给他送来了金创药与干净的衣物,随后每天都会从自己的份例中省出一份口粮给他吃。
也许是男孩的行动并不隐蔽,又或许是那位清丽的娘娘早就发现了他只是不说,总之,待他伤好了大半之后,那位沈娘娘才传他过去问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着无心的脸若有所思,只是问了问他的籍贯何处、父母是否安在之类的,便不再询问了。
那天夜里,一身夜行衣的俊美青年出现在房檐上,扔给沈清婉一封信:“喏,沈岐的家书。”
沈清婉看完,淡然地丢进烛火中。“难为你还留着他的命。”
“他的命我自然不打算取,不过江不离的命就未必了。”男人见沈清婉神色冷了下来,快意地笑了笑:“婉儿若你肯服个软,我再随便找个理由赐死他,你我便权当这个人不存在过,如何?我们重新开始。”
“不如何。你若存心来找骂,我满足你。”
“婉儿……”男人轻叹了一声:“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们还有孩子,难道你要让孩子一直呆在冷宫里?”
“虞恪,你说的好听,难不成只要我低头,你就会废了齐氏不成?你敢吗?”
“……朕有何不敢?”
“呵。”
男人似乎被噎住了,半晌没说话。
无心认出了男人的身份,悄无声息地靠近,紧了紧手中的匕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啧。”男人终于找了个新话题:“你又藏了个男人?”
沈清婉神色微变:“那只是个刚束发的孩子。”她不知回忆起了什么,神情又变得讽刺起来:“不过如陛下一般的男子,自然束发之龄就颇有成就。”
她故意把“男子”和“成就”咬得很重,俊美男人的表情挣狞了一瞬。谁料,沈清婉又道:“虞恪,我可真后悔当初救你。”
虞恪怔住了,许久才平复下来,望了沈清婉一眼便离开了。
无心那时尚没有发现不得了秘密的自觉,只知道,自那日起冷宫就有了给“喻待卫”的份例。
是的,他记得自己姓喻,幼时娘亲喊他小名“阿松”,但大名是什么,无心并不记得。
“阿松哥哥不要走嘛!”男孩黝黑的眸子上蒙着一层水汽。
“行儿乖,”沈清婉看着被拉着衣角、手足无措的无心笑了笑,“你的阿松哥哥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无心原本一直安生地待在这冷宫里,待了半年多。而几日前沈清婉接到一封密函,当即吐了口血。待缓过来后,便召无心过去,告诉他一些秘辛。
大致就是前朝的权力争斗是如何波及到喻家,喻家又是被谁而灭门的。
“娘娘大恩,无心无以为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年冷宫幽居生活都未曾损消她的美貌,然而那封不知写了什么的密函,却让她的容貌仿佛一瞬间褪了色,整个人显得苍老而疲惫不堪。
“无妨,终究是……上一辈的思怨……罢了,你要去报仇我也不拦你,只是……一年后,你要回来替我办一件事。”
“待仇怨了结,无心愿为娘娘肝脑涂地。”之后的记忆,虞锦行不用看也知道了。
虞锦行还记得那天,母后难得认认真真地梳妆,戴上了自入冷宫后就再也没戴过的首饰。
点绛唇,画蛾眉,纤手调素琴,然后……点了一把火。
那天他被沈舟偷偷接出宫玩了一天,傍晚归来,却见冷宫的方向火光冲天,靠近后还能听见女子幽怨凄婉的歌声: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殿内燃着熊熊大火,殿外无措的男孩号啕大哭。长高了许多的无心戴着面具,抱起了男孩,浅色的眼眸中泪光点点。
"殿下,属下来迟了。"
“不离……”女子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匆匆赶来的君王听见了冷宫弃后的最后一句话,俊美精致的五官有些扭曲:“贱人……”扫了男孩一眼,愤然拂袖而去。
虞锦行睁眼猛然坐起。
再次面对那如荒诞闹剧的记忆,他的神色并未有太多变化。
“虞…恪……!”虞锦行轻喃着,语气阴森怨毒得令人胆寒,眼神让人如同被毒蛇盯上一般不寒而栗。
“哪怕没有噬心,我也不会放过你……呵,这次我不会那么容易杀了你,那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浑然不觉两颊的软肉已被咬紧的牙关弄得血肉模糊。
他会慢慢地夺走虞恪的一切,让他尝尝他千倍、百倍的痛苦,才能解他心头之恨啊……
虞锦行慢条斯理地起身更衣。
复仇……就从世家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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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锦行衣着宝青色圆领袍,青丝半披散着,只着一根鸦青色的带子,隐藏在一片衣鬓生香、莺歌燕舞之中并不显得突兀。只是过分出色的相貌,引得不少注目,但他周身矜贵的气质倒是叫人不敢小觑,因此没人过来搭讪,连歌女小倌们都不敢靠近。
“殿下。”无心拱一拱手。“牡丹坊主在四楼厢房等您。”
虞锦行略略颔首,向楼上走去。
一楼是酒楼,白天是齐聚南北奇珍的饕餮盛宴,中央有一舞台,吴侬软语、皮影木偶、西域歌舞,说书戏剧……应有尽有。而夜晚则是温柔乡,销金窟,多少文人雅士醉生梦死的地方。
走过三楼包间,声音就遂渐不对劲起来了,分辨一番似乎还有朝中熟人。虞锦行讽刺地勾起嘴角。
结果进了厢房却是一惊。
厢房里没有什么坊主的影子,除了地上——一个被绑着双手,披头散发、口中还塞着布团的美人。
美人一见到他微微一愣,随即怒目相视,白净俏脸上一双勾魂摄魄的含露目似泣非泣,楚楚可怜,衣服也随动作微敞,一幅春光无限之美景。
虞锦行却是哭笑不得。
这他妈不就是坊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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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殿今日前来是想与宓公煮茶论琴,没想到宓公还未梳洗,那本殿便先在外间候着。”说完,便带着无心退出门外。
美人直接气笑了。好嘛,先出手把人绑了,又在这里装好人。
无心意识到自己办错了事:“殿下……属下知错,请殿下责罚。”
虞锦行心有不满,却只是付之一笑:“罢了,是本殿没交待明白。不过此处守备如何?”
“非常完备,仅次于王府。”无心刺杀过南疆王,身法自是极精妙,虽仅论功夫对敌逊人一筹,但想悄无声息刺杀和潜行,还是少有人能发现的。
虞锦行倒不意外,他上楼时与几个守卫擦肩而过时,便察觉到十分不一般。
无心担忧道:“殿下,此处怕是已有人捷足先登,属下又办事不利……怕是不能为殿下所用。”
“无妨。”虞锦行当然早就知道牡丹坊背后的势力是谁。“本殿今日来,便只是见见这般绰约的人物。宓公虽是白身,切不要轻慢了他。”
这时门突然推开,“宓公”已束发更衣,倒是不知道听没听见二人说的话。他冲虞锦行福了福身道:“二殿下厢房内请。”
紧接着语气又淡了些许:“这位公子,小人不会对二殿下怎么样的,不如公子去隔壁厢房品茗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锦行冲无心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便顺宓公意进了厢房。
宓公坐在主座上,只丝毫没有诚意地说了句“请上座”,便自顾自的品茶了。
虞锦行也不急,端起桌上的君山毛峰品了起来。啧,是南疆贡茶,虽然与他父皇的贡品不能比,却也不是宓公这一不入仕且无功名的“商人”能喝到的。
这就是在明摆着告诉他:他有主了.
“碧云引风吹不断,白花浮光凝碗面,好茶。”
宓公这才抬起凤眼看他,半晌,开口道:“二殿下,小人哪担得起您一声宓公,唤我郑宓fú就好。”
虞锦行闻言一笑:“既如此,宓公也不必一口一个二殿下,在下今日只是一位想与宓公探讨琴艺的普通人罢了。”
郑宓轻笑一声,故意拖着嗓音甜腻道:“那宓儿应当唤您什么?……郎君?”他貌美非常,勾得人想入非非。
气氛一下子暖昧了起来。而虞锦行却敛了目光,转而取出琴匣中的古琴:“宓公可愿听在下抚琴一曲?”
“哈,那宓儿,恭敬不如从命。”
郑你心知弹琴不过是个幌子,正准备待会违心夸赞一番,可琴声一起,他却又怔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可谓是“正声感元化,天地清沉沉。”凄异伤婉,哀转久绝。
二人相顾无言。
虞锦行善琴,不过鲜有人知,除了被他弹过一曲《凤求凰》告白的李素因外,便只有教他的人——沈清婉知道了。
想起那个洒脱清丽的女人,虞锦行闭眸不语。一滴清泪顺着面颊滑下,滴落到琴上,碎成无数片伤心的星星点点。
良久后,他才苍白地笑了笑:“让宓公见笑了。”
暴君心里很是满意。多年未曾碰琴,技艺倒是不减……
【系统,你看朕哭得是不是很好看?】
【???】
“岂会。”郑宓这才反应过来,“宓儿平素最憧憬高山流水遇知音,二殿...郎君真是好琴技,叫宓儿叹服。”
话题一打开便收不住了。郑宓惊讶地发现,这个冷宫长大的皇子性情十分对他胃口,谈吐端庄又风趣,不轻视也不谄媚,避重就轻,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个来论琴的客人。
而虞锦行越正经他就越骚浪,言辞极尽挑逗勾引之意,可对方连半点脸红都没有,不由叫郑宓有些挫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眼就看出虞锦行和无心关系不一般,所以自信,以他的美貌绝对能诱感到对方,这样无论是推辞还是利用都会更加容易。可虞锦行一面明眼人可见的撩拨他,一面对他的勾引视若无睹,实在是让他有种媚眼抛给瞎子看的挫败感。
还是个装瞎的瞎子。
不过……这二殿下当真是龙章凤姿,仪表堂堂,比身在南疆那个油头粉面的王爷不知强了多少。被这般美貌、又是身份如此尊贵的美人以礼相待……啧,当真是心旌荡漾。
“今日多有叨扰,望宓公见谅。这是玉昆仑进贡的雪烟丝,便当作本殿给宓公赔礼了。”
郑宗并未推拒,而是莞尔一笑:“宓儿有一方北地的寒砚,再过几月天热,二殿下用着正好。”
他们不约而同地换了称呼,心照不宣地收下对方的礼物。
虞锦行辞行后,郑宓莫名有些怅然。他想,二殿下是个聪明人,应当看得懂他的暗示.……
虽说他实在是恶心透了南疆王那张猪脸,但这位美人殿下也未必是什么良主,再观察一段时日吧。
虞锦行和无心离开了牡丹坊,慢慢在街上踱步。
“怎么又戴着面具?”
“属下只是还不太适应……下次不会了。”无心以为虞锦行不喜欢,身体不由得紧绷了几分,说着就要摘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锦行叹了口气。“罢了。”
他走到一个小摊前,挑了两个妖怪面具,给无心戴上,又给自己也戴上。
“属下多谢殿……”
“好了。无心,现在没人认识我们,我不是二殿下,你也只是无心。明白了吗?”说着,他牵起无心的手。
大庭广众之下,无心面具之下的脸涨得通红。笑得十分妖孽的二殿下还用他那疏朗清澈的声音说道:“我还没逛过长安的夜市呢,无心陪我。”
“……好。”
郑宓站在阁楼上,身影隐藏在房檐下,清辉倾泻而下,就是半点照不到他身上。
羡慕吗?或许有一点吧,毕竟已经太久没有人牵着他的手逛夜市了……他的母亲是异族女子,有一双碧绿的眼眸,舞艺出众,被老南疆王收为侍妾,不久生下了他。
可他既不像膀大腰圆的南疆王,也不像轮廊深邃的母亲,还生了对金色的瞳仁。
南疆王不愿承认自己是他的儿子,干脆称是养子,当他嫡子的伴读陪练。现任南疆王比他大了三岁,儿时足足比他高了一尺有余,身形能装下两个他,那是没少欺凌于他。
即便他的父亲待他不算太薄,却也难免心生怨怼。他身在京城这么多年,一手经营起牡丹坊,虽说是为南疆王传递情报,但他并不完全心甘情愿,更重要的还是想寻个立身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知道南疆王想夺位。老南疆王原本是秦王,也颇得先帝器重,但最终还是让太子虞恪成为了皇帝,而他自己则被谪为南疆王。他的儿子是个更有野心的人,但行事蠢得可怜,若不是他的母亲还在南疆,他绝不会受制于那个蠢货。
只是……他那个哥哥虽然蠢,却很有机缘,时常拿出一些不得了的东西,郑宓不能完全不忌惮。
可二皇子终究才是嫡长子啊……罢了,他承认,他就是更偏爱高贵又同他一样有伤心过往的美人而已。
月光悄然上移,慢慢照亮郑宓的脚尖,他却像被烫到似的,慌乱退后了两步,重新隐入黑暗中。
抬头再望去,灯火阑栅,哪还有那两人的身影。
郑宓无力地闭上双眼。
……哪怕人都叫他宓公,他也不过是个比妓子高贵不到那去的下贱东西,本就该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小心思,只要能寻个良主,为他,为他母亲寻个后路就行了……
“坊主,二皇子的事……”
“我自会好好处理,无须置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虞锦行回宫时,宫门险些关了,幸好凭江贵妃的腰牌才顺利进来。
“殿下。”
“本殿今日要温书,你无须在这候着。”
无心闻言退下,走到门口时却见沈舟提着食盒走进,笑道:“怎么出去这么久……殿下怕是饿着了吧。”
他又听见,刚刚说要温书的殿下又恢复了那是牵着他的手时的温柔小意:“确实,不过我更想先吃沈舟哥哥。”
只不过这温柔却不是对着他。
无心顿时脸色一白,心里的热意霎时间熄灭了不少。他近乎自虐地站了许久,听见里面的声音越发婉转、暖昧,才慌乱地走开。
虞锦行一直故意弄出声响,直到察觉无心离开才恢复正常。
作为重生而来的暴君,他需要一把忠心的利刃。可出于私心,他不想伤害这个可怜的小侍卫。
可以喜欢他伪装出的性格,可以喜欢他的皮囊,但不要爱他这个人。毕竟他这个人,可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并不介意玩弄感情、权术来谋取利益,虞暥如此,郑宓也是如此,只是无心……何其无辜。
注定要辜负的人,还是不要招惹太深为好。
“殿下?呃啊!”沈舟抬头有些不解,正要开口询问,虞锦行却突然用力一顶,在他体内抽送着,肆意野蛮的侵犯,把仰着头呻吟的沈舟身体里头滑腻的-??淫-?-?水-都不断挤出,好似恨不得整个人都塞到他这具身体里。
鼓涨的睾丸拍打在他蜜色紧实的臀部,如同鞭挞着他全身的神经,发出“咕唧、咕唧”的响声,很快便叫沈舟无暇再问。
虞锦行仍是那副幽深的表情。他伸手抚上沈舟光滑紧实的肌肤,突然想起了郑宓。
他同郑宓算是老熟人了。
郑家的美貌,能与姜仁夏平分秋色,还有种美艳得不可方物、勾魂摄魄的妖精劲儿。
虽然他曾为南疆王效力,但在南疆王逼宫前背叛了对方,转而把消息传给自己,这才顺利平反,也算是立了功。随后二人一来二去,就勾搭成奸。
他貌美嘴甜,还知进退,即使是被噬心蛊影响得性情暴戾的虞锦行,同郑宓在床上也算合拍。
那时的郑宓已是而立之年,仍是个难得一遇的绝世美人,更不必说现在。现在,尚未经过官场磨练、沉淀的姜仁夏,在气质上甚至要稍逊郑宓一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刻殿内的气氛淫靡,回荡着唇舌交缠的水声和囊袋撞击臀部发出的啪啪声。
“啊呜——殿下……轻些…”
虞锦行漫不经心地抚摸、亲吻沈舟的腰肢,下身快速地贯穿着,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具勾人的肉体。
尽管如此,那并不意味着郑宓对他有多重要。
他清楚地知道他对郑宓的好感,仅仅是出自肉体的欲望,绝不会干扰他的计划。至于郑宓对他……大约也是一为名,二为利,想来不会有什么别的了。
虞锦行今天兴致缺缺,把沈舟操射以后便抽出了事物,有一下没一下的撸动着。沈舟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没点破,只是担扰地叹了口气。
“沈舟哥哥……”
“怎么了殿下?”
“若有一日我娶妻生子,你当如何?”
“殿下本就该娶妻生子的,若有相看好的小姐公子,或许江贵妃娘娘会帮您安排呢,不过成亲倒还不急,毕竟殿下还未行冠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问沈舟哥哥你呢?”
沈舟一时语塞。他不知道像如今他们这般关系,若殿下成亲了他会是什么心情。
只是……他很清楚他会怎么做。
“自然是好好侍奉殿下和皇子妃,若能有幸再见到小殿下出生,那自然求之不得。”
沈舟说不清殿下听完他的话后,表情是不满还是松了口气。
只听虞锦行轻声道:“睡吧,沈舟哥哥。”
……
暴君倚着轩窗,单手托腮,凝视着窗外出神。白色的衣袍半敞着,墨发披肩,衬得人风流多情。暮春时节,绿意渐浓,海棠消瘦,夜色迷离,而窗边之人如玉似的面容,也有几分惆怅。
眼前终于不再是马赛克的系统看了许久,真心实意的感慨道:【暴君先生,你长的可真牛逼。】
“呵。”少年笑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暴君先生,你在想什么?】
“不要太迷恋朕。”
【???】
他不再言语,继续凝视着夜色。许是心中心事繁杂,他并未注意到旁边宫殿的房檐上……
无心坐在那里,静静的望着他。
一夜无话。
……
“喂,你怎么来这么晚。”小四脸色有些苍白,恹恹地趴在桌上,一见到虞锦行倒是精神了不少。
“四弟身体不适?”虞锦行神色平淡,伸手揉了揉小四的脑袋。小四红着脸躲开他的手,轻哼了一声不说话。
他来了葵水,浑身都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哥?”虞锦凉有些讶异他们何时关系这么好了,心中一紧,面上笑呵呵道:
“二哥的身子可休息好了?再休息几天也无妨,苏先生一向爱护学生,不会不允的。说来也是感慨,二哥虽是替贵妃娘娘挡灾才如此,贵妃娘娘竟直接把二哥过继了过去,当真是……叫二哥得偿所愿了吧?”
虞暥抄起手边的砚台就砸了过去:“不会说话就闭嘴!”
老三没想到小四下手这么黑,仓皇躲过,干笑道:“四弟干嘛这般火大,我不过是感慨二哥与四弟感情好罢了……”
“干你什么事!”
“二哥也是我二哥,我关心二哥,竟成了错事?”
“呵,二哥病中没见你来探望,现在倒是来假好心了,我呸!”
“我又没做亏心事,干嘛非要巴巴凑上去添不痛快!”
这老三倒是对自己的角色定位很清晰,心知自己要是表现的太热切了,才招人怀疑。暴君有点想笑。
“你滚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锦行平静地看着那14岁的三总和13岁的小四吵得不可开交,为年少时曾真心怕过他们的自己,感到了由衷的耻辱。
【朕当年真是疯了。】
直到他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他才装模作样道:“好了,暥儿,莫要再为了我和你三哥吵了。”
暴君一脸痛心疾首。
老三心说这架劝得明显偏向自己,虞暥那炮仗肯定要炸,结果却见小四红着脸扭扭捏捏道:“谁、谁允许你叫我暥儿啦……”
老三:“……”你这关注点是不是有点毛病?
他正想再说些什么时,一个瞧上去与他们年岁相当的少年身着一袭灰色长袍,手持几卷竹简走进来。
虞锦凉却立即噤了声,恭敬道:“苏先生。”
虞锦行抬眸望去。
那“少年”生了一张十分清秀的脸,轮廊圆润,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一双浅灰色的眸子像氤氲在水汽中,可爱极了。偏生总板着一张脸,那么张幼态的脸倒真有了几缕威严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锦行自然不怕他,只是他想起某些前尘往事时,难免觉得这张脸面目可憎了几分。
“苏先生好!”
苏隐冲向自己问好的小四和老三点了点头,望向虞锦行:“二殿下伤势可好些?”
他眸底闪过一丝担忧,不似作伪,倒叫虞锦行微怔。
“小伤而已,不足挂怀。”
苏隐就见少年表情怔然,幽深的瞳仁微动,好似惊讶于他的关怀,一贯尖锐的瑞风眼显出难得的乖顺和圆润来。
……啊,好乖。
他刚有点上头,又听见虞锦行客气又疏离的回应,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平时授课时能侃侃而谈,想关心人时却说不出更好听的话。
天知道他得知虞锦行遇刺那一刻,吓得骤然骇住,半晌才缓过来。随后又听闻二殿下生了病,他一直十分担忧,可他的身份若是真去探望,难免传出什么“世家站队”之类的传言。
为了不给二殿下惹什么麻烦,他只能旁敲侧击地向父亲询问些四殿下的事江歌苓的母亲的妹妹是苏隐的二娘,才能了解到一些二殿下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能感觉得出来,虞锦行对他有敌意。
苏隐原以为他是埋怨自己当初的不告而别,可接触后就发现,虞锦行并未认出他。于是他便觉得或许是他对学生太过冷厉、或是他的身份太过敏感....
但不得不承认.....每次虞锦行冷淡的目光都刺得他心里发疼,因为心里难受,面上便愈发冷厉、言辞愈发不近人情,于是如此恶性循环。
他们的关系就在虞锦行的怨憎漠视与苏隐的心焦无奈中渐行渐远了。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苏隐开始讲大学,其实是虞锦行上辈子已经听烂的东西了。他记得再过不久,苏隐似乎是生了场病,足足十日未上课,让他好友来代课。
后来虞恪有意让苏隐做虞锦行的少傅,他却拒绝了。
虞锦行记得那位小先生脸上尽是不加掩饰的嫌弃:“二殿下身份高贵,臣愚顿,恕臣难以完成陛下的托付。”
那句话几乎是给他判了死刑——从此世家算是站在了他的对立面。虞锦行不明白,他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苏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确实有些跟不上小四和老三的进度。虞锦行与沈清婉在冷宫整整生活了十三年,若不是沈小将军与江不离的死,她或许还会与虞恪对峙更久。
沈清婉识字,却仅是识字而已,让她讲兵法也许都比四书五经讲的通些。虞锦行那时每日都拼了命的读书,但没用,苏隐依旧不会给他一个好脸色。
呵,是那时的他太天真了,苏隐的背后是八大世家之首的苏家,又与小四有亲戚关系,自然不会看得起他虞锦行。那时恰好江歌苓又传言被他克死,想来苏隐是是怨极了他的。
苏隐的确待他刻薄,不过这并不是最让虞锦行厌恶他的地方。
虞锦行五、六岁的时候,苏太后苏隐的姑姑宫中有个宫女,似乎是负责采买洒扫的。
那宫女瞧着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名叫月娘,经过冷宫时,会给他带小吃点心,有时还会逗他玩、给他念书听。他不知道那个宫女姐姐哪来那么多月钱,那个姐姐跟他说那是她倒卖首饰胭脂赚来的。
宫女姐姐从不问他为何在冷宫里,只问他屋子冷不冷,钱够不够用。他也不问宫女姐姐下次何时来,只是乖乖地等着,一天,两天、最多三天,她肯定会来的。
他记得,那天月娘和他一起玩木雕,他雕了一只小木鸟送给了月娘。
“月娘姐姐,你会一直在太后宫里吗?”
“嗯?”月娘慢慢地眨了眨那双浅灰色的大眼睛。“也许吧。”
“那你不要走,等我长大了,我…我就出冷宫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娘笑得灿烂:“等你出来了,我会来找你的。”
“嗯!”
可惜他没等到月娘。
“哎,太后娘娘,别气坏了身子……”
“哼,这小贱蹄子,性子顽劣毛手毛脚的,平时哀家不想计较什么,她竟把哀家的手镯偷出去卖了?来人,杖毙!”
虞锦行并没有真的见到月娘被杖毙,只是月娘多日不来,他心中担忧。
偷溜出去寻找时听两个宫女说,太后打死了一个偷东西倒卖的小宫女。
——以及在角落捡到的木雕小鸟。
他再也没有见过月娘。
从此他恨上了苏太后,觉得她是个刻薄狠毒的女人——其实后来的暴君手段更狠,只是那时的虞锦行,不能接受自己得到的任何善意都要被夺走罢了。
岁月倥偬而过,那个宫女姐姐的身影已渐退了色。可见到苏隐时,他一愣,那双灰色的眼眸令他不由得打开那些尘封的记忆,他忍不住欣然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苏隐乍见他那一瞬间,仿佛也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来,然而下一秒,虞恪带着老三小四进来,苏隐脸上的笑意倾刻间便消失了。
那冷漠的表情,仿佛刚才的笑容不过是虞锦行的错觉罢了,冻得他猛然清醒过来——刚才的念头,真可笑啊。
”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
苏隐从未称赞过他一句……
他听着《大学》,脑中思绪纷纷,干脆闭上眼睛,用书挡住脸。
虞锦行想起前世他登基后清算世家时。
“陛下……臣恳请陛下饶怒太皇太后娘娘……”
他凤眸微眯,扬唇笑道:“你要朕放过那毒妇?苏太傅,太皇太后勾结外戚,意图谋逆,证据确凿,板上钉钉!你还想让朕怎么放过她?”
“可……太皇太后娘娘她,毕竟是陛下唯一的亲人了……”
“亲人?”
虞锦行似是怒极反笑:“你不会以为,朕还在乎什么亲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已背上了弑父弑兄的骂名,不能一错再错下去!陛下,臣敢问,究竟是太皇太后娘娘真的有心谋逆,还是陛下,实在不能容人?”
也许是因为愤怒到了极点,暴君反而平静了下来,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那双风眼明亮的有些吓人。他拨出天子剑“铮——”一声丢到苏隐跟前。
“好啊,朕是天煞孤星,狼子野心,暴虐成性……既然朕是暴君,苏太傅应该知道,你今天来求情,该做些什么。朕,要世家,再也掀不起风浪。”
苏隐的表情说不上来的哀戚心痛。
虞锦行却只觉得乏味。他喉结滚动,舌头顶了顶牙膛后,眸色幽深。
苏隐那双浅灰色的眼眸中有一道水光划落,他却笑了起来——那是这辈子虞锦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他对自己笑:
“陛下,是臣之过,但……陛下乃本性高尚纯良之人,愿陛下能放下仇恨……莫要让过去束缚了自己。”最后一句话已带上了哭腔,似叹非叹。
随后拿起剑干脆利落地在颈间划过,任鲜血溅满堂前。
虞锦行突然发觉脸上一凉,他以为是苏隐的血。
奇怪,血应该是温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暴君有些疑惑,然后伸手一摸,竟是自己的泪,冰凉又透明。
他不明白这泪为何而流。苏隐死了,他并不感到悲伤,但的确不如他想象中的那般快意……或许他是在为过去的自己而悲。
毕竟暴君向来只会心疼自己。
不过说起来,对方临死前的称赞……是真的,还是只是在刻意奉承?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殿下?殿下?”虞锦行猛地回神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担忧之情快要溢出来的浅灰眼眸。
老三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小四正在一个劲儿的冲他使眼色:别睡了!
苏隐察觉到自己失态,连忙后退了两步正色道:“二殿下若身子不适不必强撑,今日先休息吧。”
老三:?我稍微打个瞌睡就罚抄十遍是怎么回事呢?
虞锦行正打算去理理思绪,干脆起身告辞,起身时故意顿了顿,轻咳两声。就见苏隐眼中盈盈闪动,似乎想要开口关怀些什么……
果然。虞锦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反应,却并不觉得高兴,心反而一点点沉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歌苓这次未因我而死,甚至她还有意扶持我。既如此,原本支持四皇子的苏隐对我有几分好脸色,也不奇怪……】
虞锦行这样告诉自己。
他的确猜不到苏隐的想法,但过往的经历告诉他最好明白一切善意都是有代价的,而恶意往往无缘无故。
他停下胡思乱想。
“罢了……朕大不了这次利用完,不杀他便是了。”
反正非要说的话,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啧,没有了噬心蛊,杀人的欲望一下子低了好多。虞锦行心想着,将自己的“优柔寡断”推给了噬心蛊。
“二殿下,多日不见风姿依旧啊。”郑宓娇笑着抛个媚眼过去。
虞锦行神色如常。他并不喜欢郑宓这般轻佻的模样儿当然在床上可以,只是如今算是他求郑宓办事,自然要先顺着郑宓。
“宓公过奖,上次送的烟丝不知宓公用着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劳二殿下挂怀,自然是轻渺飘然,好像真上那雪山上去了般妙不可言。”
“如此便好。既如此,我与宓公也算朋友,何须如此生分。”
郑宓从善如流:“二郎君。”
虞锦行还是愿意与郑宓打交道的。起码他收下了报酬就一定会办事。
“呀,苏公在清流中名声也不错,虽是世家出身,人却在太学教书。陛下这几年重用燕太傅,寒门清流地位水涨船高,苏公又教几位殿下读书,难免惹人眼红。”
郑宓点燃了烟丝,雪白的烟雾袅袅,倒给郑宓那张妩媚的脸倒添了几分冷冽。
“江家是四殿下的母家,八柱国中,西氏与楚氏也同江家结盟;燕太傅嘛,早年齐家对他有恩他自然是更支持三殿下;沈家与赫连老将军是过命之交自不必说,当然是愿意扶持郎君。八大柱国中,唯有苏、白、陈三氏仍算中立。
陈氏这些年落没了先不论,白氏嫡系中仅有一子一女,嫡子修行多年未归,究竟站在谁那边,估计就看那位嫡女及笄后,嫁与哪位殿下了。”
郑宓以上一番论述都是废话——对于重生而来的虞锦行来说。但对真正十六岁、尚且入世不深的虞锦行而言,的确还算厚道了。简单几句,就剖清了如今的局势,对于世家的情况也都了解的十分详细,不得不叫人感叹,牡丹坊的消息真是十分灵通。
“宓公的意思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氏这些年手中实权不小,已取代赫连氏,成为八大柱国之首,贸然站队,必然会让其他世家也产生异动,到时候,陛下想必也会猜忌打压那位皇子。所以,苏公这既出身世家、又与清流关系密切的人物,身份最为敏感,绝不能轻易表现出对哪一个皇子的喜恶。”
“若表现出来了……那肯定是有深意的。”
郑宓看着虞锦行那山雨欲来的阴沉面色,眸中精光一闪,面上仍是轻叹了一声。
“郎君,宓儿言尽于此。宓儿前日没问郎君要那龙阳香何用,只是如今……倒有些好奇了。”
虞锦行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似有暗流涌动。他没说话,阴沉的眼神盯着兽炉中的缕缕轻烟失神。
【暴君先生,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朕突然发现,朕好像报复错人了。】
【???】
他这么一说,系统也想起了两天前那眼前都是马赛克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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