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吗?我觉得还好啊。”明岸说,“我觉得挺冷的,倒是少主你的身体看起来很温暖,要是能让我抱一抱就更好了。” 予珩:“注意言辞。” “而且,少主你好香。”明岸展颜一笑,说道:“就和之前你洗澡那时候,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一模一样。” “洗澡?” “你看岑岑洗澡了?” “你们一起洗的?” “凭什么是你。” 岑衿抬手捂住耳朵。 狗狗们又开始乱叫了。 趁其他几人在吵谁能带走岑衿的时候,杨稚来到他的身旁,小声地问道:“少主,他们说你身后长东西了,是怎么回事?” 岑衿捂着嘴,也轻声说道:“没什么,就是被蚊子咬了一个包。” “真的吗?如果只是蚊子咬的,他们为什么这么紧张?” 岑衿随便瞎编了一个理由,“可能是他们没有被蚊子咬过吧。” 杨稚点点头,对岑衿说的瞎话也附和得很认真,“对,修仙之人是不会被普通的蚊虫叮咬的,他们那种高高在上的人,自然是没见过蚊子包。” 岑衿拉住杨稚的手臂,“杨杨,你快把我带走吧。” 但这句话被一直注视着岑衿的施幸听见了,施幸走了过来:“少主,你要走去哪?” 他们也停止了争夺,明岸问:“对了,玄天宗为什么没人?是你们察觉到了什么,才提前遣散的?” 杨稚说道:“难道这不应该问你自己吗。” 忽地,他们同时安静下来,望向房间门口。 好像有一股不明力量正在入侵着这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迫感。如同一张无形的网,连带着房子一起,紧紧包裹着每一个人,让人难以呼吸,难以动弹。 本能在告诉他们,有危险正在逼近。 只有岑衿这个没有修为的人,感受不到这危机。 明岸和予珩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往门口走去。 将门打开,就正面碰上了不知道在门口守了多久的代墨白。 代墨白先是朝他们点点头,礼貌地笑了笑,然后马上径直走入了房间。 这一串流畅的动作甚至让人来不及反应,没能拦住他。 “岑师弟,我按照约定,来接你了。” 代墨白来到岑衿的面前,笑得温柔。 姚景宸:“约定?” 杨稚:“代墨白?你为什么会来。这是我们的少主,不是你的什么岑师弟。”
代墨白没有理会对他而言不相关的人,只专注地看着岑衿,滔滔不绝道:“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了一部分,关于你的灵根……我不知道这件事。以前你和玄天宗宗主还在太虚宗的时候,你就经常粘着我,喜欢和我一起练功练字,遇到困难了第一个想到的也是我,会让我帮你解决,遇到好事情的也会首先想着跟我分享。我们以前的关系很好,好到穿同一件衣服睡同一张床,还会经常帮对方洗澡。” 施幸:“编够了吗?” 杨稚:“所以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和少主的灵根有什么关系?” 予珩:“岑岑不记得你。” 明岸也学着代墨白瞎编:“少主,别信他,他说的这些事情真实性只有不到三成。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我还说我们曾经还一起亲过嘴呢。” 姚景宸:“嗤。” “所以,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就跟我回去太虚宗吧,我有修复灵根的办法。”面对众人的嘲讽,代墨白巍然不动,定力超强,“还有你身后的那根尾骨,我也找到解决办法了。” 空气有一瞬地安静,每个人都心思各异。 过了一会,杨稚说:“少主,虽然我不知道尾骨是什么,但既然有比宗主更稳妥的修复办法,那就试一试吧。” “所以尾骨是什么?”姚景宸问。 但是没人理他。 “岑师弟,决定好要来了吗?” 岑衿看着杨稚,杨稚点点头。 太虚宗也是大宗门了,应该很靠谱,也很安全的吧。 “那就去吧。”岑衿松口了。 岑衿跟着代墨白走出房门,他看到了门外的魔修和太虚宗的修士,他们之间不起冲突,站在一起的样子竟然有种莫名的和谐。 就在这时,代墨白拦住也要跟出来的男人们。 “什么意思?”明岸眯了眯眼。 代墨白理直气壮:“宗门规定,魔教中人不得进入。” 明岸、予珩和施幸都是魔教中人。 杨稚和姚景宸正要跟上,代墨白又说了:“只能带一个人去,因为不能让玄天宗宗主察觉到岑师弟在哪里。” “岑师弟,你来选一个人吧。” “那就杨杨吧。”岑衿当然是选自己熟悉的人了。 姚景宸的眸色一暗,低下了头。 岑衿连忙安慰道:“大师兄说只能来一个人,你想来看我的时候,就让杨稚出去,你就能进来啦。” 姚景宸又抬起头,紧紧盯着岑衿,好像下一秒就要叼着脖子上的绳索,主动送到岑衿的手上。 代墨白笑道:“还有这种方法吗。” 岑衿的嘴角一下子放了下来,转头看他:“不可以吗?” 代墨白笑了笑:“可以。” 先哄住再说,反正到时候来访太虚宗的人,都是要拿出拜帖的,没有的话,就不给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