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奇怪。”阿姀抱着个木匣子,打开查看了一眼,又阖上了装好,“不过若说是人太羞怯了,自然也无可厚非,抓不住什么证据,那也只能算是我们多想了。”
也对。
如醉素来便有想多的习惯,若不是如此,也不能细腻到察觉出贺涌有不对劲,
不过眼下这个是个小姑娘,文文弱弱的,可能真的是想多了吧。
更重要的事先将东家的喜事筹备好,忙了起来,便也渐渐将这件事忘了。
直至夜深。
所有人结束了手头的事之后,就都会去了。
韩府那边事多,赵卓同郑大几个人还脚不沾地,周嫂子不忍心福生跟着大人疲累,便带了小娃娃回去照料。
如醉也辛劳了许久,跟着一起回去了。
阿姀独自坐在客栈的院中,在脑海中捋着明日婚仪的程序,手指敲着桌子,目光停留在装扮得喜庆的树上。
想着想着,就有些抛锚了。
去岁冬景,自己也是在这样一派红妆素裹下,夜里静静地想自己的前程的。
就如同明日的新嫁娘的此刻一般,屋中灯火摇曳,心中明暗不定。
那时恪州大雪,枝头都是厚厚的银白一片,比现在要冷得多。
转眼一算,竟快要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