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倏然看他,眼神威然,“燕王知晓的那些,就是你们刻意透露给他的?”
沈盏这一刻被她的目光吓住。
赵瑾又道:“你们是怎么知道他一直扮纨绔混子的?总不能在每个皇子身边都插人吧?”
沈盏嘴唇嗫嚅,终是摇头道:“这事,少主别问了。总而言之,我们现在对文泽瑞的案子找不到另外的突破。”
赵瑾慢慢地收回目光,问道:“这案子发生时,夜先生多大?十岁?”
沈盏低头说:“九岁。”
赵瑾道:“若是只有九岁,怎么知道这案子是一桩冤案?文泽瑞说不定真的通敌叛国了呢?”
沈盏道:“这其中的细节,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皆因三年前线网中断而全没了。”
赵瑾看着他,忽然又问:“那你对范家知道多少?”
沈盏微愣,“少主问这个做什么?”
赵瑾道:“圣上既然一直记挂着我祖父,那么定然也不会忘记范相过往的教导,况且我的先生从前还是圣上的伴读,既然这样,圣上与夜先生应当不陌生。”
沈盏沉默不言。
赵瑾又道:“你之前还对我说,谢昕是侍奉夜先生的陪读。我看圣上格外看重他,那么如果夜先生露面,圣上是不是也会念着旧情同样待他不薄?”
她说到这里,反让自己想到了一种可能,问道:“你们的消息是不是都是从谢昕那里来的?”
赵瑾见他还是不说话,越发地笃定就是如此,“公主若是出宫,身边就一定少不了跟随的人,若是停留在宫里,周围就越发少不了人看顾。她对我说过,三年前她原本在行宫里休息,可一觉醒来就落入了你们手中。若是没有谢昕从中相助,你们要如何将她从宫里带出去?”